许敬宗来到皇后寝宫,哎,韩瑗敢如此张狂,必定是长孙无忌在背后指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明打李义府,暗指的是皇后啊,长孙无忌奏表还,还要请褚遂良回朝啊。
哦,皇上怎么说?
臣,臣不得而知啊。
给许大人赐座。
是,不,不,臣不敢。
许大人这么一把年纪了,坐坐又何妨呢。
上茶。
是,谢皇后娘娘。
你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许敬宗这个名字我忘不了,第一个改立中宫的奏折,就是你许大人写的。
是。
我也不知道,我如何得罪了国舅,这样跟我过不去,我这个皇后,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本来我看他年事已高,又是皇上的舅父,就不愿与他认真了,可我就是看不惯他,把皇上当小孩子一样的指使,那样目空一切,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
是啊,以老臣之见,皇后娘娘对此事,不可等闲视之。
只是,皇上近来越来越任性了,此事只靠不得。
皇上正是如此,所以皇上必须有皇后娘娘辅佐不可,皇后娘娘这也是为了国家社稷啊,不然的话,那不就成了长孙一族的,一统天下了吗?
依许大人看,如何才能除去长孙无忌,他言行谨慎,深居简出,怎么才能找出他的错处呢?
哈哈,娘娘,老臣等的就是娘娘这句话。哼,身为人焉能无错,把此事交给老臣办即可,臣与长孙无忌,不共戴天,那,老臣告辞了。
将那几箩西域贡果,给许大人送到府上。
是。
不,不,娘娘老臣不敢,老臣不敢。
许大人不必客气了,年龄大了,要用心保养才是,说起来,你我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娘娘,老臣愿为皇后娘娘效劳。
启禀皇上。
皇后娘娘驾到了。
不见,就说朕身体不适。
是。
皇上皇上。
朕说过了,不见就是不见。
皇上,还在为萧氏,生臣妾的气吗?
我,朕还没这么说。
哎,臣妾为皇上日夜操劳,可在皇上心中还不如一个萧氏。
朕没有这么说过,朕是说,你除了萧妃,竟然不告诉朕,没想到,朕的媚娘,竟然这么狠心。
自我入宫以来,有哪一件事瞒着皇上,只是皇上瞒着臣妾去看望王氏、萧氏,还答应放她出来做婢女,为什么不告诉臣妾一声呢?
我正想说。
那萧氏因为没立素节为太子,对臣妾恨之入骨,又备鸩酒想毒死皇上,心之歹毒,岂非一日之仇,又岂能顷刻之间幡然悔悟,分明是诓骗皇上,等出来以后另有图谋。
朕觉得,朕只是觉得,她们太可怜了,朕不是正想和皇后商量吗?
臣妾若真是狠心,早就处死她了,免得再生祸患,如今既然木已成舟,臣妾念皇上与萧氏旧情未断,下令厚葬她就是了。
哎,王福来。
老奴在。
传旨,按皇妃之礼厚葬萧氏。
皇后,这样不妥当吧?
有何不妥呀,就算臣妾给皇上赔了不是。
我。
去吧,照我说的去办。
老奴遵旨。
媚娘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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