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禁在送他平安扣时,轻点了一下他的头顶,保佑他无病无灾。
不知道是真有这么神奇,还是单纯的心理作用,虞星跃觉得自己从那以后,的确有力气多了,如同气虚被凝实了。
这样一来,虞星跃自然愿意亲近他,熟悉他的气息,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
他那讨厌的二师兄老要来嘲笑他:“这么大了还没断奶?师父偏心。”
也就只有他会说这话了。
虞星跃瞪回去说:“你想要的话你也可以这样,闲得慌就去外面扎马步。”
他向来没大没小,视世俗规矩为无物。
好在在他们灵鹤山上,也没人在意这些条条框框,大家都随心所欲,乱七八糟的齐聚一堂。
虞星跃就没见过比他们一大山头更混乱的存在。
大家性格各异,却又诡异地相处和谐,以鹤禁为首,形成一股散漫又莫名团结的凝聚力。
虞星跃其实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像鲜活的一大家子,短暂相处之后就真心接纳了他,融入其中。
这是他少有的独特经历,让他恶毒的心灵都仿佛要被洗涤了,也对灵鹤山有了归属感,没做出过什么幺蛾子。
饶是如此,二师兄也仍然看不惯他太过放肆了,当然也有捉弄心理作祟,没事就爱来他这里找存在感。
虞星跃在他那里吃过不少瘪,此时仗着师父撑腰,说什么也得治治他。
说完他又扎进师父怀里耍赖,让师父给他主持公道。
鹤禁不动如山,甚至还有闲工夫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说:“他还小,用不着跟他计较。”
意思就是要保他了。
虞星跃狐假虎威,冲二师兄做了个鬼脸,颇有小人得志之感。
这可都是他打下来的江山。
二师兄合起折扇来,佯装抱怨道:“师父你这不是偏心是什么?都要把他惯坏了!简直无法无天!”
“我不是说了,你想要的话你也可以来!”虞星跃不服气,冒出脑袋来冲他喊。
他这一冒出头来,就被二师兄敲了个正着:“谁像你一样没脸没皮?”
“你才没脸没皮呢?”虞星跃一把抓住脑袋上还没收回的折扇,作势就要撕。
二师兄连忙抽回来,两人追逐打闹着又出去了。
鹤禁仍然在原地岿然不动,外面的桃花飘落进窗台,一瓣落入了杯中,荡出一圈圈波纹。
他用手指精准地捻起这片花瓣,重新放归窗外,吹了吹茶,垂眸继续喝了。
虽然柳书竹说他偏心,把虞星跃惯坏了,但是虞星跃作为最小的师弟,他们都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宠着,很难真正生得起气来。
他这些徒弟倒收得不错,给整座山增添不少活人气息,整日鸡飞狗跳的。
虞星跃一跑出去,四师姐坐在石桌上仰头喝酒,酣畅淋漓。
一开口便是一串杠铃般的笑声,丝毫不在意女孩子家家的形象。
她打趣道:“又是你们!玩没玩够,我也要来!”
说着她抽出了自己的鞭子,手痒地在地上挥了几鞭,扬起一堆灰尘树叶。
虞星跃边追边打柳书竹,还要顾着拦住她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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