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娇见他赤裸着上身,牢记着不能乱看的话,赶紧将脸扭向一旁,她感受到脚上一阵清凉,然后传来阵阵温热,郁晏宸在帮她揉着脚背和脚踝。
她忍不住回头,看见他低头的认真模样。
郁晏宸手上揉的耐心十足,目光忍不住在她粉嫩圆润的脚趾上停留,感受到她的目光,郁晏宸抬起头。
四目相对,他眼中似有未褪去的灼热,阮含娇仿佛被烫了一下,连忙低下头。
“好了!”
郁晏宸倏地放开了她的脚,仿佛对她有点嫌弃,“这药膏药效迅猛,你伤得不重,坚持涂抹,过几日就会痊愈。”
阮含娇小声道:“知道了,谢谢您。”
“这几日你行动不便,就在房中用膳。”
阮含娇抬头看他,记得他之前说过,不许在房中吃东西,昨天他走后,她都是去花厅吃饭的。
郁晏宸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不悦道:“怎么?傻了还是不愿意?”
“愿意!”
阮含娇连忙应声,“含娇没想到晏宸哥哥如此体贴入微,一时受宠若惊,不知……不知如何回应。”
她说话时脑子飞快转着,后面的话险些没编上来了。
郁晏宸唇角微翘:“花言巧语!”
丫鬟进来伺候两人洗漱,接着又进来摆饭,软糯的梗米粥,金黄的小馒头,清爽的几道小菜,还有水果和桃花酥……比膳堂丰盛多了,阮含娇吃得很满足。
不过,好饭不是白吃的,开窗通风后,郁晏宸就在房间调息,让阮含娇守在自己身边,期间还叫过两次水。
如此过了些时日,阮含娇的脚好了,郁晏宸功力大增,漪澜院的事情也传了出去。
大家纷纷议论,说冷漠疏离,不近女色的三公子迷上了“平州少女”,每日腻在房中眷宠缠绵,不分黑夜白天。
更有甚者,说那位平州少女会淫巧媚术,勾得三公子神魂颠倒,才会如此把持不住。
还有震惊三公子体力和次数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唐苎听见这些传言肺都要气炸了,她不敢去找郁晏宸的麻烦,就去找孟氏说道。
“近日关于三哥的传言,相信你也听说了,不为别的,三哥是你的儿子,你又是我父亲的……填房,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如此荒唐,我觉得丢脸。”
唐苎眼高于顶,一向看不上孟氏,将她当妾室一样对待,不过看在郁晏宸的份上,她说话时将“妾”这个字,咽了回去。
孟氏坐在那听唐苎“垂训”,丝毫不像个填房,倒像是在嫡女面前的妾室。
唐苎心里怎么想的,孟氏一清二楚,她管不了晏宸的事,更不会让唐苎嫁给晏宸。
当年,她冒死带着仅六个月大的晏宸从公主府逃带出来,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不仅因为他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儿子,更因为她想让晏宸为郁家报仇。
晏宸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屈居一岛,娶这位大小姐,做唐镇海的女婿!
郁家曾经也是百年世家,晏宸就算是成亲,也要娶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跟这种刁蛮任性的女人在一起!
孟氏装作面露担忧的样子,“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今日中秋,待晚上看见晏宸,我定会好好提点他几句。”
唐苎听后,满意地点点头,郁晏宸对孟氏十分尊敬,一定会将那贱人赶出去。
她拿出一只香囊,递给孟氏,“父亲这几日正为朝廷海禁之事心烦,这是父亲最喜欢的熏香,听说是我娘以前常用的。”
她特意强调:“今日中秋,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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