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挽起:“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他顿了顿,似是不舍得走:“含娇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早晚,他会打动她,让她像以前那样,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阮含娇轻轻颔首,朝他挥手,“大人慢走。”
晚上。
珍珠在小姐睡下之后,偷溜出去了。
她先是按昨晚姜云鹤留下的字条,找到小爷所在天福客栈,然后悄无声息地上楼,寻找天字一号房。
她一接近房间门口,姜云鹤就发现她了,开门的同时,伸出一把匕首。
匕首抵在珍珠脖子上,她稍微站偏点可能就没命了,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姜云鹤压低嗓音,“是你。”说话的同时将匕首收回去,“进来说话。”
珍珠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小爷正坐在那里喝药呢。
珍珠心下一紧,“小爷受伤了?”
姜云鹤道:“失眠,喝些助眠的药物。”
他凑到珍珠耳边,压低声音:“小姐不在,小爷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
郁晏宸“咚”一声放下药碗,砸在桌上,声音冷沉:“你是不是以为小声说话,我就听不见了。”
姜云鹤表情讪讪的站在那,不吭声了,这几日小爷不高兴,整日阴沉着脸,他这不也是没人说话,憋得难受吗。
郁晏宸喝了口茶水,顺下口中的苦味,抬眸看向珍珠:“何事来此。”
珍珠也看出来小爷脸色不好了,站在那里踌躇了片刻,将下午从小姐和蒋昭麓那里听来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果然,小爷听完这些话,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脸色更冷了,整个人像是裹着一层寒霜,珍珠感受着房间里的威压,站在那不敢说话。
“你上次跟我说,京城的情形如何了?”
半晌,郁晏宸才说话,姜云鹤马上反应过来小爷是在问自己,于是道:“长公主殿下预在京郊建一座寺庙,为她夭折的幼子祈福,太后她老人家说建庙的银子应该陛下出。”
“长公主殿下说,就算陛下出银子她也不要,陛下说自己的银子都是大周的,不想出,太后说陛下不出不行,三方正在僵持。”
郁晏宸有些不满,冰冷的眼神瞥向他:“我问的是二皇子那边。”
姜云鹤一怔,脸上多了几分严肃,马上又道:“二皇子前几日跟三皇子斗法,输了,这几日正在闭门思过。”
“现在不是回京的最好时机,小爷若是想回,属下建议您走太后她老人家或者是长公主的门路。”
“真是没用!”郁晏宸看着姜云鹤,冷声道:“连三皇子那种窝囊废都斗不过,还妄想什么天下!”
珍珠和姜云鹤听见这话,俱是一怔。
尤其是姜云鹤,他明面上也算是二皇子派到小爷身边的人,小爷毫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不知道是拿他当自己人了,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郁晏宸观察了一会,不动声色从姜云鹤脸上收回目光
珍珠最着急的是小姐的户籍,在一旁道:“爷,小姐的户籍怎么办,这件事总不能让蒋昭麓帮小姐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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