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如酌送走后,白窈窈终于可以清净一会了。
结果她刚躺下,差一点就要睡着的时候,她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如酌走到她床边低头看了看她,确认被子好好地盖在她身上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满足地回去了。
他走后,白窈窈继续准备入睡。
结果又是快睡着的时候,他就过来了!
这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呢。
白窈窈睁开眼睛盯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不然你直接坐我旁边看折子得了呗?省得你不停地走来走去!”
白窈窈本意是想让他安静地待着,让她一个人好好地睡一会。
结果沈如酌听完后,居然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婢女,“拿张小桌子放床上。”
白窈窈:“?”
话音刚落,婢女就抱着小桌子走了过来,陈尔则从书桌上拿来了奏折和毛笔。
看来沈如酌是真打算在床上看折子。
看着他,白窈窈沉默了。
她能理解他失而复得的心情,可是他俩已经黏在一起很久了,就分开这么一会他也舍不得吗?
床上,沈如酌左手握着白窈窈的小手,右手翻看着折子。
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白窈窈动了动,试图把手抽回来。
结果刚一动,沈如酌就抓的更紧了。
算了算了,他喜欢握着就让他握着吧。
他的身体变好了之后,力气也跟着变大了,她根本抽不回手。
有白窈窈在身边陪着他,沈如酌终于能安心了。
他低下头,开始认真地翻看奏折。
结果看着看着,沈如酌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凝重。
白窈窈好奇道,“你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看着奏折,沈如酌略带烦躁地说道,“我才几天没看折子,弹劾江云鹤的奏折就堆积成山了。他现在虽是丞相,但权力已经被我限制的差不多了。可他仍旧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白窈窈嘟囔道,“他这样的坏人是怎么当上丞相的呀。”
“其实他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我父皇在世的时候,他还是个忠臣,办事能力出众。要不然,他也爬不上这个位置。当时的他不管在哪里当官,都能把当地的经济发展地很好。若不是因为这样,父皇也不会选择提拔他。只是后来他利欲熏心,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后,他的权力膨胀到了极点。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之后,就开始以权谋私。要是他肯乖乖地为我办事,我真不至于针对他。可是看看他最近做的这些事情,他是必然留不得了。”
说话的时候,沈如酌的脸上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就好像他要弄死的不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
听沈如酌这么说,白窈窈就更好奇了,“你既然这么讨厌他,那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他呢?”
“能杀。只是杀完之后,底下的大臣人人自危。生怕哪天我一个不高兴就会下令处死他们。毕竟江云鹤再怎么说都是一国丞相,不能随便杀。既然西洲国有律法在,那就该按着律法办事,免得他们说我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白窈窈心想,这说的不是挺对的吗。
他也就是面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那个神情是真的难以揣测。鬼知道他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完全看不出来。
身体恢复了之后,沈如酌看奏折的效率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可即便如此,堆积了好几天的奏折还是多到好像永远都处理不完。
这时,沈如酌突然放下了奏折,往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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