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李响衣服上沾满血,目光涣散的坐在椅子上流泪。
安欣坐在李响的身边拍了拍李响的肩安慰着。
李响哭着道:“安欣,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害了音音。”
安欣:“音音不会有事的。”
李响:“是我对不起音音。”
安欣问道:“你昨天和音音........为什么音音会冲进去?”
李响回道:“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
安欣:“我没问你对音音有没有做什么!”
“你为什么说该死的人是你?”
“所以说你知道高启胜会对你动手,为什么音音也会知道?”
李响:“我什么都没有和音音说过,不然我也不会跟她分手。”
安欣:“为什么高启胜会专门对你动手,到底是谁要置你于死地?”
随后安欣看着李响一字一顿的道:“响,现在音音已经躺在里面了。你的方式真的对吗?”
“难道你还不回头吗?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你最的爱人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响,别再错下去了!”
李响没有回答在上衣口袋里掏出早已给安欣写好的信递了过去。
安欣接过信件后准备打开时,李响按住信道:“安欣,你打开这封信可能就像我一样没有回头路了。”
安欣推开李响的手目光坚毅的看着李响,打开信看到信中的内容:
安欣:
你总问我,要拖到什么时候。现在时候到了,我把搜集到的有关于赵立冬的证据、材料,都写成了举报信,寄到省里了,但是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回音。和我一起写举报信的还有市府研究室的谭思言,他从前几天起就失联了,手机关了机,也没去单位上班,可能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详细的内容我都记在一个笔记本里,放在火车站三零四储物柜里,现在连钥匙一并寄给你。如果你收到这封信,那就表示后面要靠你一个人坚持下去了。
为了得到赵立冬的信任,我不得不成为他的工具。赵立冬借招商和开发中饱私囊,留下的烂摊子都让我来处理,我不止一次拦截过上访的群众。
所作所为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我对不起这身警服,更对不起当年国徽下的誓言。
赵立冬及其同伙共给我加油卡二十四张,购物卡五十七张,总计十八万一千元,都在这里了,一分没花。赵立冬十分谨慎,我的证据链始终无法完整,事实证明我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叫你\"战友\"了,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兄弟\"。
兄弟,你不知道我踏入怎样一个深渊,这城市另一面的黑暗让我始料未及,支撑我坚持下去的是谭思言身上像你一样的执拗,就像黑暗里闪光的萤火虫。
如今这一缕光也熄灭了。
安欣,我不奢望你能坚持下去,如果你不希望落到和我一样的境地,请马上离开京海,因为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头怪兽,它只不过微不足道地向我们亮一亮牙齿,就已经足够撕碎我们普通人的一切——生命、尊严、亲人、朋友、爱人……你所在乎的一切都是他们攻击的软肋。
我不忍心让你也虚度光阴。你可以选择烧掉这本日记,忘掉我。
如果看到这里,你仍选择坚持,孤身奋战,那么,祝福你,我的兄弟。
如果以后的生活中能照顾到音音,请代替我好好照顾她。
不要告诉她我的死因,我不能让音音为了我走进官场去为我复仇。
以她的聪明才智将来考入官场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只希望音音能一直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永远的做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安欣读完信泪流满面,把信折好后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内疚的看着李响道:“响。”
原来李响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么多,自己对他的误解,对他的指责,辜负了李响。
安欣:“响,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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