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也只比沈明昭年长几岁,虽然只跟了十年,但情感上,互帮互助的多了,两人之间,也如那高山流水,伯牙绝弦。
“你话真多,也得先看看这些事情结束了吗?唉……你啊,朕知道你也是为了朕好,可是,朕也想早点结束这些琐碎繁冗的事情,等长嘉长大,朕好好培养他,让他接手这个大朔,让朕能早点和皇后去游山玩水,周游列国,尝天下美食,览天下风情。”
常安听她这么说,也叹了口气。
“奴才也是这么想呢,您可一定要带上奴才和杜鹃姑姑呢,诶哟,奴才跟了您十年,等十几二十年后,您要是退位了,奴才就推几自己的小徒弟跟着新帝,奴才跟您一起走,您可别想丢下奴才和杜鹃姑姑就走了,奴才死了都得跟着您。”
在这么紧张又略微悲情的时刻,沈明昭却被常安的话给逗笑了。
“陛下,月如来信。”
月如也不常来信了,自从家庭幸福美满之后,沈明昭为了不打扰她,让她的丈夫当了官,能让日子过得好些,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月如会不会过得拮据什么的。
沈明昭收了信,信上说,她丈夫进了渊王的队伍一路向北去了,她担心得紧,她丈夫甚至没有留下一封信。
沈明昭皱着眉,紧接着月如也赶过来了。
原来这些年,她们去江南定居了,她说她丈夫一听京城有情况,上个月就连夜赶回来了,也不知道谁跟他说的,毛毛躁躁的也不知跟谁学的。
“陛下,张叔是不是也……跟过去了?”
沈明昭这些年都没跟江湖上的人有来往了,她甚至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见她摇摇头,月如很难受,她寄给张叔的信直接石沉大海了,已经两年没有回信了,她都要觉得张叔是不是找人来了什么杀身之祸。
可是他当初也是清风霁月的人,更不用说背靠朝廷,怎么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常安,你去查一查张叔的下落,说起来,他也确实两三年没有回信了。”
常安领命告退,沈明昭安慰月如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月如有了家庭,她有了羁绊,沈明昭就不会轻易给她下达任务,可是月如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可以独立,家里也有嬷嬷照料,她可以出来帮助沈明昭。
“您是月如誓死追随一生的主子,您先前要查的那一批损害御林军声誉的人,属下也已经查出来了。是逍遥王先前留在京城的势力。”
沈明昭抬眼看她,是反咬逍遥王,还是说那确实是逍遥王原本培养的势力,是准备击垮吴太后的清风霁月的呢?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朕已经派人在宫外给你置办了一个院子,这些日子,等消息到之前,你就住那个院子里吧。”
月如敛了神色,乖乖应下。
沈明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昔日故人难道真的会变心吗?
是张叔本就看出来了,所以故意不回信,还是张叔已经……
深夜,常安带着消息赶回来,也不知从哪里跑回来的,身上都是水。
“陛下,是张叔的消息……”
沈明昭一下子清醒了,她穿好外衣去外殿,常安将手里的信交给她。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张叔这三年来的经历,四处漂泊,但也可以说是逃亡,但奇怪的是,追杀张叔的人,居然是月如的丈夫张钧,这是沈明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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