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洵薄唇开阖,目光落在段景榆的脸上,眼尾弧度扬得凌厉,微抬下巴,他第一次正眼打量段景榆,却有种不屑的冷漠感。
不过是一个只会道德绑架的家伙。
室友?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位置也捞不到月,不是傻子就是废物。
至于,他的视线掠过盛屿川,心里评定道,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威胁级数更低。
盛屿川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实则上他还有些懵。
他当然不想黎洛跟程洵走,但发觉自己好像也没有立场留住他。
和另外两个男人相比,他和黎洛关系并不算亲密。
甚至可以说是不熟,毕竟他也才认识男版的黎洛。
于是在段景榆和盛屿川眼巴巴的目送中,程洵牵着黎洛的手,畅通无阻地走到电梯。
程洵脸上并没有什么胜利者的愉悦,他也不觉得自己赢了。
这里不是斗兽场,黎洛也不是什么胜利品。
他想要的是宣誓主权,彻底打消觊觎者的念头。
电梯门合拢。
段景榆和盛屿川两个人还在直愣愣地看,眼神放空,魂都跟着电梯上移了似的。
活像两座望夫石。
酒吧经理趁机溜了,心想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程少真牛逼啊,1v2干掉情敌也轻轻松松。
那气势、活脱脱的正宫!
段景榆的几个朋友们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又不知所措。
这叫什么事啊?
他们确实为黎洛的生日准备了许久,买蛋糕买鲜花,布置包厢,还有定做彩牌,大半夜做这些,都是要关系要钱的。
结果半点好处没捞到就算了,人都直接被拐跑了!
他们想,段哥这次可能栽了。
那个漂亮小男生一看就不好追,身边还有那么强劲的情敌。
哎,愁啊。
盛屿川也很愁。
他本来想跟着黎洛一起来,再跟他一起回去的。
可现在明显是不可能了。
但他半夜跑过来这么一趟,也有些收获,认知也刷新了些。
比如,即使是性别为男的黎洛也很受欢迎,有不少人追求。
比如,吃晚饭的时候黎洛拍他屁股那一下,可能不是暗示,他的眼里真的没有他。
还比如……
他吸吸鼻子,鼻尖有些酸。
他也想和黎洛一起过生日的。
和段景榆挤在一个包厢里他也认了,怎么还半路冒出来一个程咬金,直接把人给带走了啊?!
段景榆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终于动了动,嫌弃地瞥向他,“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不追上去,在这里哭什么?”
“谁他妈哭了?”盛屿川也吼了。
“你没哭吸什么鼻子?娘们唧唧的。”
“我感冒了不行吗?”
盛屿川发现了什么,又说,“你才哭了吧!眼睛那么红!”
段景榆吼道:“老子红眼病不行啊!”
最后两个人吵着吵着就一起回包厢喝酒了,盛屿川还尝了一口蛋糕。
不吃东西还好,一吃东西,他那娇弱的胃又开始发作。
盛屿川没一会儿就去厕所了,段景榆则是在包厢里一边唱失恋情歌一边喝酒,最后又和盛屿川在厕所相遇,因为他喝吐了。
他俩虚报的病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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