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晕乎乎地想抓住那玻璃球,可他现在四肢软得快退化了,只知道张开唇,去追那颗玻璃球。
程洵被咬得闷哼一声。
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黎洛的…。
“别闹了。”
“祖宗。”
他紧蹙着眉,单手抱着黎洛按下楼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微透的金属墙壁上映着男人锋利的眉眼,他面无表情,眸色黑沉,看起来很凶。
可只有程洵自己知道,那皱起的眉头被一寸寸剖解后,是欲求不满的难耐、泛滥成灾的爱意和压抑许久的欲望。
他快要憋疯了。
偏偏撩拨的人还一脸无辜,迷离地睁着眼,嫣红的唇瓣开开合合,喃喃地唤他的名字。
“程洵,要亲亲……”
黏黏糊糊、甜丝丝的但不腻人,就着夜里的冷风一吹,让程洵的耳垂更红,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电梯里,黎洛像八爪鱼般挂在程洵身上,背对着摄像头,那粉面含春的风情只落入了程洵眼里。
他的长发凌乱,轻薄的裙子贴在他精致的曲线上,裙摆被揉得很皱,但好在他身上还穿着程洵的西装外套。
对他的身形来说略显宽大的外套安全感十足,外套下摆自然垂落,盖住了尾椎之下,随着夜风轻轻晃动。
虽然贴在程洵身上会好受很多,但黎洛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在攀爬。
他难耐地蹙着眉,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程洵的下颌和颈侧,柔软的身体也胡乱地扭动着。
忽地。
……
黎洛呆了呆,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害怕。
……他抬手攀住程洵宽阔的肩膀,想往上爬……。
刻进本能里的害怕。
怀里的人似乎老实了些。
程洵心弦却愈乱、渐冷渐热。
每次都是这样,先撩的人是黎洛,先害怕的、先逃避的也是他。
恶劣的心思此刻根本压抑不住,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程洵掐着黎洛的细腰把人往下按,声音低缓沙哑:“怕什么?”
“不是见过面吗?”
黎洛尾椎一麻,瞳孔微微睁圆,混沌的脑海里记忆碎片翩飞,想起……
“……”他咬着唇摇摇头,手臂却更加搂紧了程洵。
分不清是要还是不要。
总之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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