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珩时深邃的桃花眼看着手表上指针指向的数字,心里叹息很晚了,他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现在是时候了。
“宋清默,你可以和我出来一下吗?”,沐珩时目光恳切的望着宋清默,宋清默奇怪,他叫自己出去干什么?
沐珩时已经将前世的那盒国风原料,如今又送了出来,现在按理说他都要走了,干嘛还叫我出去?宋清默心下狐疑,可是还是想着速战速决,毕竟他想知道自己这也是16岁生日中做的梦会不会改变他有些期待。
在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月光泻进来在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月光泻进来。宋清默慢慢的倚在秋千架旁,看着一脸紧张的沐珩时,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人又要搞什么妖,所以就静静的看着沐珩时,静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哪知沐珩时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那盒子被打开的瞬间,宋清默惊呆了他还不死心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沐珩时脸上尽显温柔,笑着将盒子递在宋清默身前,前面装着的东西让宋清默大吃一惊。
没错,一个通体浅碧,但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窥得荧光的环形玉戒出现在宋清默眼前,分明是玉,可是却暗中流转着万千色彩,随着沐珩时的动作,不断的转换,闪烁出光怪陆离的光。上面用红绳编制将其串在一起,是一个戒指。
宋清默看出沐珩时的小心思,沐珩时还有些不敢对视宋清默的眼神,默默的相头偏在一旁,可耳根子早已红透。借着黑暗的掩护并不突出。沐珩时也在心里庆幸自己这副模样没被宋清默察觉干净。
宋清默只觉沐珩时是当他傻吗?这个环佩的寓意,自己又不是没读过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难不成这家伙会不会是送错了吧?宋清默心很大,并没有把这联系到沐珩时喜欢他,就算是前世沐珩时碰过他,那也是纯属恶心报复他,真正说到喜欢,那肯定是瞎扯。
宋清默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已经送给我一件礼物了,这个的话,你还是拿回去吧,免得所托非人。”
沐珩时叹口气果然还是让宋清默看出来了,“不,它没有所托非人,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沐珩时的语气中带了点坚定。
“你肯定会后悔的,我还是不能收,你拿回去吧。”,宋清默的语气笃定,这个玉佩,他怎么可能收下?要是沐珩时又喜欢上了温知陵,知道他16岁之前做了些什么傻事,突然丧心病狂的又想来报复自己,把他这个污点给抹掉,那合着不又是他躺枪吗?这可不行。
“你就收下来吧,如果你不想要了,丢掉也行。”,沐珩时着急忙慌的说完,一股脑将盒子塞给宋清默,转头就走了。
宋清默手忙脚乱,接住了空中飞来的盒子。这玉佩说实话很符合宋清默的审美,而且这手工确实很用心,即使那红绳编的没那么好看,而且还配上玉也有一些小细痕,但上面的篆刻一槽一线都展示着主人的用心。
宋清默静静的望着盒子里躺着的玉环,他很烦躁,为什么沐珩时还是不肯放过他,他与他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这一世,他只想赶紧目送沐珩时和温知陵这对天作之合,狗男男永远锁死在一起,别出来祸害其他人了,之后自己则功成身退回老家,做一个闲云野鹤,悠然自得,顺其自然,过好下半生。
可天不遂人愿,沐珩时总是缠着他,他望着这个盒子里的环佩,想着明天的时候还给他吧,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异常珍贵,若是丢了,那不是暴敛天物吗?自己收下,那是不可能的,宋清默表示言词拒绝。
他现在压下心中的烦躁,只想回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看看这次周公会给他托什么梦,让他警示警示未来。怀着期待的心情,宋清默跟宋父宋母打了声招呼,就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静待预示到来,在心里慢慢的默念,千万不要又遇见那个梦的祈祷中,他慢慢不知不觉中垂上眼皮睡着了。
这一旁,沐珩时回来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他在自己的窗口看着已经熄灯的房间,小阳台上的花,静静的矗立在绿叶之中,上面的垂丝海棠,白白的透了点粉,垂在空中,随着凉风慢慢浮动,海棠未眠,人心浮躁。
想着宋清默对自己心意的抗拒,沐珩时暗骂自己果然是心太急了,宋清默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环佩代表的寓意,偏偏自己还傻乎乎的送上去,现在好了,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还含蓄隐晦的拒绝了,他该怎么办?作为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他什么也不懂。
洗漱完毕,沐珩时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躺在床上,他似乎是受到什么召唤,慢慢的合上了眼。
梦里的情景让宋清默大吃一惊,第二天起来他气鼓鼓塞着嘴,往里面不停的送食物进去。来掩盖自己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沐珩时自醒来之后,就一直垂头深思,心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那是什么梦,怎么会这样,可那太真实了,让他不停觉得就是他和宋清默的未来,自己不仅混蛋,还逼死了宋清默。而过后,无论再怎么忏悔都没有用了,直至他将他和宋清默的遗物放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从别墅里出来,他看见宋清默也心不在焉的背着书包,连自行车也不登了,直接叫刘叔送他去学校,他很想上前拉住宋清默问他,可又能问出什么呢?宋清默总不能和他做同样的梦,或是可以回答他吧。他把要踏出的腿又收了回来。
这个东西一直压在沐珩时的心头,让他烦躁不安,他和宋清默绝对不可能会成那样的,不可能……,可是心脏撕心裂肺的痛是那么的真实,他想如果自己远离宋清默,那是不是可以改写,但他知道自己的秉性不可能放手的,死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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