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其实就是银角山腰上突出的一块儿大石头,过了石台果然见了一棵核桃树,可王小花跟李凤娟却都开心不起来。
李凤娟用脚踩着掉在地上的核桃,三两下蹭掉了外面的青皮,又用脚尖扒了两下,摇摇头道,“是笨核桃,不好吃。”
“唉”,王小花一声叹,抬脚将旁边一颗踢得老远,不甘愿地嘟囔道,“怎么是笨核桃,太可惜了。”
她见沐怀夕目露不解,便解释道,“笨核桃就是只长皮不长肉的核桃,里面的肉特别小,还酸酸涩涩的,你说它笨不笨!”
沐怀夕勾起嘴角,其实这种笨核桃才是最初的核桃,这种核桃也并非一无是处,它两片薄薄核桃肉里夹着的木质隔层叫“分心木”,味苦涩,性平,健脾固肾。
王小花听她这么说,赶忙将刚刚踢跑的核桃捡了回来,说要拿回去泡水喝。
沐怀夕见她捡了地上的,还要上树去摘,立马制止道,“你捡核桃不如去摘前面的金樱子,金樱子泡酒甜甜的,对女人好。”
王小花立马丢下核桃跑到她身边,眼巴巴地瞧着她,“哪呢?什么是金樱子,这名字还怪好听的,一听就好吃!”
沐怀夕领着她往核桃树西边走,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了结满果实的金樱子树,它也就一人高,宽大的树冠上却坠满了果实。
“原来是黄瓶子!”
“哇,是糖罐子!”
李凤娟跟王小花同时开口,却叫出了两个不同的名字,再加上沐怀夕所说的金樱子,一棵树竟然有三个名字。
仨人也意识到这点,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同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王小花笑得最欢,她直接伸手摘了颗果子,在身上蹭了蹭就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道,“这个糖罐子我熟啊,小时候去姥姥家,我表哥就爱带我去摘这个吃。”
“我们这儿叫它黄瓶子,有黄有红,身上刺不少也有叫它刺头的,不过熟了就没刺了,还挺好吃的。”
“这东西能泡酒?”王小花又往嘴里塞了好几个,口齿不清地问沐怀夕,“有什么功效啊?好的话我多泡几瓶,等过年拿回去给我妈、我嫂子,也算年礼了!”
“沐......老大,你说说这金樱子怎么泡酒,我也想给我娘泡一些”,李凤娟显然不习惯喊她老大,有些局促地抓了抓脸。
“洗干净,晒的半干就能泡酒了,两三个月后就能喝,一次不超过半盏,补肾益精敛肺止咳,但儿童、哺乳妇女不可饮”,沐怀夕简单说了下,面前两人就迫不及待摘起了果子,看样子恨不得将这棵树薅秃。
沐怀夕没跟她们抢,她绕着金樱子树转了两圈儿,又记下了周围地势,打算明年开春再来看看,她打算挪两棵小苗到卫生院窗外,毕竟金樱子的花也很好看。
李凤娟跟王小花进行了好一场酣畅淋漓的采摘活动,摘到竹篓里装不下了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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