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不能直接掰开,说不定会伤到手”,沐怀夕想了想,叫王小花去附近捡些树枝石块,自己则将白大褂脱了下来往手上缠。
“一会我掰开夹子,你就往齿中间塞树枝石块”,沐怀夕跟王小花商量好,就着手去掰捕兽夹。
捕兽夹的主人显然是下了功夫的,夹身的咬合力大的惊人,沐怀夕累的出了一头汗,才勉强将夹子拉开一条缝隙。
王小花瞅准时机,赶忙将一块石头塞进了夹缝,但狩猎夹齿的抽离显然对白鹿造成了又一次伤害,它颤抖着悲鸣,粉色眼眸里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呀,这可怎么办是好”,王小花急得也快哭了,她的手也有些发抖,实在是这头白鹿哭得太让人心疼了。
“别慌!”
“咱们拆的越快,它受的伤害就越小,反之它会更痛苦的!”
沐怀夕的一席话,让王小花找到了主心骨,她连泪都来不及抹,加快了手脚往夹子里塞石块木条,还找来了根粗枝帮着一起撬。
白鹿的后腿又开始流血,它叫的凄凄哀哀,惹得旁边的大黑刨起了蹄子,可它似乎明白眼前的人是为了救自己,再疼再流血也没有挪动。
沐怀夕咬紧了牙,跟王小花两人合作,终于将狩猎夹掰开了足够的宽度,白鹿嘶鸣着将颤抖的小腿抽了出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一头栽到了地上。
“咩!”
“别急”,沐怀夕从大黑的叫声中听出了焦急,她将染血的白大褂从胳膊上扯下来,掏出药粉往白鹿伤口上倒,小花则准备好了绷带,等她敷好药后往它小腿上缠。
小花缠的极为仔细,兜里两卷绷带全都用在了白鹿身上,还怜惜地用自己的手帕给它擦身子,“这么可爱的鹿,怎么有人舍得伤害它啊!”
沐怀夕瞧白鹿仍是垂着头的模样,仔细上手摸了摸,感受到了它的虚弱,或许是失血过多,或许是捕兽夹上的毒对它产生了影响。她毕竟不是专门的兽医,只能从白鹿泛白的鼻头判断它如今缺血过多,需要后续治疗。
她跟小花商量了下,找两根树枝将白大褂绑上去,打算用这简陋的担架将小鹿抬回去。
要不说大黑成精了呢,它竟然听懂了沐怀夕的话,不知道从哪刨出来一团土茯苓,叼着吐到了她脚下。
山上的夜色太浓重,沐怀夕第一眼还没认出脚下的竟是土茯苓,她捡起来对大黑笑笑,像是跟患者家属解释一样跟它说明,“白鹿昏着也吃不了,等它醒了我会告诉它的,现在我要带它下山。”
大黑咩咩叫了两声,让开了路。
“还真是神了”,王小花一边偷摸白鹿,一边夸着大黑,突然看了看一黑一白的两只动物,“诶,你说它们俩会不会是情侣啊?”
沐怀夕很是无语,羊跟鹿怎么能凑成一对儿,她紧了紧树枝上的绑节,将手电筒塞了进去,“走吧,赶紧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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