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老人知道,这洋女人肚子里的东西,肯定是老海的种,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哪里还敢公开对外面宣称,洋女人肚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汪家的种,只有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那老海是英驻华使馆里的人,凡做涉英贸易的商人,都会让其三分。
中年妇人小儿子的结发妻子是余姚人,说起来也是汪家的远房亲戚,不过已经过了五服,不算是近亲结婚。
汪家的老人和中年妇人都认过这个儿孙媳妇,但没有办过正式的婚礼,也只是认了这门亲。
汪家的老人和中年妇人得知,小儿子跟那洋女子说起,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儿,那洋女子没有当会事,就把刚出生的女儿接到了汪家大院,余姚女子作为养母,在汪家帮带孩子,一直带到大。
汪家的人没有对小女孩说过,这个养母是她的亲生母亲,只叫徐妈,那洋女子生出来的儿子,也没有与她说过,那男孩不是汪家的种,不好说,不能说,父亲在女儿面前的尊严,所以一直以来都认为是自己的亲弟弟。
那汪家的小孙子,就是汪清源,徐妈就是淑兰的亲妈妈。
淑兰父亲把以前发生的事情,都跟谷碧青说了,在德国那迟迟不归的女人不是淑兰的母亲,小龙也不是他的儿子。
如果事情没有发展到已经无法收拾的地步,汪清源仍然会继续隐瞒下去,毕竟事关汪家的脸面。
汪清源把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对谷碧青说了,却不知,淑兰早就站在门口,扑到了徐妈身上,哭了起来,一声妈妈,二人抱头痛哭。
他对谷碧青说:“小龙的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办。不要顾虑太多。”
谷碧青说道:“已经处理好了,法院的裁定,小龙的交易无效,苏州河的大楼过几天就解封,仍然是谷家的大楼,介于小龙人不在国内,对小龙的刑事追究暂缓执行,这一缓就无期了。”
汪清源对女儿说:“我想登报,公开宣布与小龙断绝关系,与他的母亲离婚,对你会不会造成负面影响。”
汪清源这话虽然是对女儿说的,谷碧青知道话中的意思,是在对自己说。然而,自己以能说什么,只当没有听懂作罢。
“爸爸算了吧,现在正处在节点上,缓一缓再说吧,她不回到上海来,就当她不存在了。小龙估计也不会回国了,知道对他的追究暂缓执行,他还会自投罗网。”淑兰不想把事情弄大,也是受谷碧青的影响,说过。
谷碧青对妻子说:“淑兰,老爷子和我爸,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到家里跟以前一样,随意一点。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我想把苏州河大楼交给岳晓宵去管理,让他把小餐馆改成酒楼。”
“这事你决定就是了,我对谷家的事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有爷爷和爸爸在家里,还需要我多嘴吗,我想提醒一句,不要让他的女朋友干涉。”
谷碧青解释道:“这事我还没有正式与岳晓宵说,只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他,跟他提了一嘴,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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