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狗的主人——一个二十多岁很有人夫气质的小伙子及时出现,把大狗叫了回去。
小伙子蹲下身子,一边拉住大狗的颈圈,一边温柔的笑着安慰贺建兰:
“姐姐,别怕!毛毛不咬人的。请问,你找谁啊?”
小伙子出众的气质和温柔的话语成功安慰了贺建兰,她逐渐镇静了下来,缓了一口气才说:
“哦!我找能洗相片的人,请问你这里……?”
贺建兰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泄密了,她不由得说话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弱了下去。
年轻人似乎没注意到贺建兰的不对劲,摇了摇头,说:
“哦,我这里不是。我刚回国不久,也不太清楚邻居们都是做什么的。要不然,你再问问吧?”
贺建兰接连碰壁,也不想再继续找了。于是,她展现最温柔的态度,跟年轻人道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背后传来:“建兰?!”
贺建兰愣了一瞬,不敢置信的慢慢转回了头。
许久不见,那个对贺建兰来说,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突然出现了。
莫明明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胡子拉碴地站在一扇大门前。
这一瞬间,贺建兰突然明白了。
她明白了为什么顾晓要建立商业隔离带,为什么坚决不让她接触洗照片的事情。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为了防止她见到莫明明。
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小伙,而小伙子此时也正看着他们。
这一瞬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想逃,或者让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原地消失。
然而,在权衡利弊之后,贺建兰还是决定先稳住莫明明。
于是,她尽量装作轻松自然的样子,跟莫明明微笑着打了招呼,然后跟着他踏进了身后的大门。
莫明明很高兴,以为贺建兰终于原谅他了。她这一次来就是专门来看他的。
因此,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拿出他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贺建兰。
不过,即使他拿出了最好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两个比较大一些的苹果。
他殷勤的用水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又拿了一个盘子盛上,这才送到了贺建兰所在桌子边。
贺建兰看着这样的莫明明,居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莫明明从来都是懒得动。
每次都是等她去给他洗水果,切好了送到手边。即使这样,还要时不时地被他嫌弃,洗的不够干净,切的形状不好看等等。
贺建兰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把玩着,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真是物是人非。
莫明明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面前,不时看着她的脸色变化,紧张的目光跟着她的手移动。
甚至,莫明明不敢再主动说一句话。他担心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贺建兰转头就走。从此再也不来看他。
今天,他为了留住贺建兰,已经冒险露了一次面。他深刻地知道,以后无论如何,他都坚决不能再这样做了。
因此,他现在的心态是无比被动的,也是无比卑微的。
贺建兰想到自己被他耍了十多年,几乎要了她的命,她恨意顿生。
因此,她鄙视地看着莫明明,出口就很不客气。
“你竟然还活着?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有意思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