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觉的退出门去,并阖上门,只留了一个小缝。
“这位同志怎么称呼?”顾晏久的声音听上去很亲切。
“琚云舒。王字旁加居然那个居的琚,云卷云舒的云舒。”
“那琚小姐有什么线索现在方便说了吗?”
琚云舒抬头看向桌后的那个男人,他正低头喝咖啡,看不清脸上神色,但莫名的让琚云舒觉得安心。
“我最近总做梦,先是我自己被杀害,然后是另一个女人被杀害。死的都很惨…”
琚云舒想起那些画面,停顿了一下。
顾晏久听到第一句就抬头看了琚云舒一眼,琚云舒发现顾晏久眉头微蹙。
“梦里,我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死法,先是被割腕放血,然后被划花了脸,最后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
琚云舒手指微微颤抖,然后把风衣捏出了褶皱。
“琚小姐,你说你梦到这些?”
“是的。”琚云舒点头。
“琚小姐是想告诉我你开了天眼吗?那我想,或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琚云舒被堵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现在这个场景琚云舒不是没想过。
在来之前,琚云舒已经打过几遍腹稿。
说是自己看到的,没得把自己坑进去,指不定变成犯罪嫌疑人。
说自己听说的,那听谁说的,又要去编更多的谎话去圆。
还不如一开始就照实说,除了死后重生这件事荒诞无稽,别的事情确确实实是做梦梦到的。
琚云舒站起身走到顾晏久的桌前,美目黑瞳,认真的严肃的看着顾晏久。
“顾队,不瞒你说,我看过心理医生。”
说罢,琚云舒从包里拿出在宁江市检查的报告单。
顾晏久伸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接过那张报告单。
琚云舒没等他说话,继续说“我承认我焦虑,但我没病。我的思路清晰,认知清楚,我来找顾队是因为我相信顾队的能力。而我近期为此事所困扰,尚且无能为力,也是在向顾队寻求帮助。”
顾晏久眼眸深处亮了一点,佩服琚云舒说话的智慧。
先是奉承,再是示弱。
尤其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这番话说起来真是让人内心熨贴。
“如果顾队没有异议,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
琚云舒看到顾晏久的脸色舒缓了些,并未质疑,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缓缓开口。
“我先说说沈梦娇吧。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今年8月入职新辉律师事务所任实习律师,因一起离婚纠纷案被凶手诱骗至城乡结合的一处出租屋里,迷晕后拖至废工厂被残忍杀害。”
顾晏久听出江话里的颤音,但并未出言打断。
“死者…四肢被缚,身穿白色蕾丝纱裙,并无内衣,右手腕在被捆绑后被把约七厘米长的水果刀划开,血流不止,凶手会拍立得拍下此刻的照片,然后,然后就用那把水果刀在死者的左右脸颊上各划两道,呈交叉状,在死者痛苦到快要昏聩的时候,用沾了水的保鲜膜覆在死者的脸上,再看着她…垂死挣扎…“琚云舒说的很慢很详细,越说脸色越惶恐,有种楚楚可怜的美感。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普通男人怕是早就轻声细语小心安抚,顾晏久却毫无动摇,手指抵着眉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彼此又安静下来。
“没别的了?”顾晏久突然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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