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周末的时候,琚云舒看到了警方发出来的公告。
三段话简短的涵盖了所有的案情,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死去的姑娘、悲痛的故事都化作风堙灭在时光的隧道中。
整个十一,琚云舒除了同事聚餐吃过一次火锅,几乎就不怎么出门,快到她爸妈的忌日了,每每快到这个时候,琚云舒的心情就很低落,好像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
时间划过了十月上旬,秋高气爽,学校的活动也丰富起来。
这周三学校举办的就是跳蚤市场,琚云舒很喜欢,以物易物或者是便宜价格淘到一些二手物品,很有趣味。
走到一个七年级的摊子前,琚云舒虽然不带七年级,但学生们也认出琚云舒是学校的老师,上前热情的拉拢吆喝,琚云舒很配合的上前一看,倒还真有她喜欢的东西,彩色棉线勾出来的两个兔子发卡,小巧可爱,琚云舒当即付钱买了下来。
晃悠悠的又转了一圈,琚云舒还买了烤冷面、一本艺术信封纸,喜滋滋的回教学楼了。
刚上一层台阶,迎头遇上了工会主席。
琚云舒头皮一紧,后悔时机选的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李主席”。
“哎,琚老师啊,我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我一直就想找你呢…”
琚云舒讪讪的笑了笑,没接话。
她知道李主席也没真的问她,
“听说你和小高分手啦?是因为什么啊?”
“李主席,主要是前阵子我身体不好,心理焦虑,和高瞻相处的时候有些不愉快,后来我们两个人就和平分手了。”琚云舒把一早想好的措辞照搬出来。
“唉,云舒,那你和小高还能再好吗?”李主席不死心地追问。
琚云舒低下头有些难为的摇了摇。
“唉,当初我介绍你俩能成的时候,看着可好了,你这…小高的爸妈也来问我,我想你们年轻人现在想法多,不是三观不合就是性格不合,太难说了…”李主席惋惜的摆摆手,走了。
琚云舒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她父母去的早,初中就被姑姑硬是送去了寄宿制学校,想爸妈,想家,每天晚上躲被子里哭,受了欺负也没处说,好在遇到的老师很好。
琚云舒就这样一个人上初中、高中再到大学,成年后考了教师回到艮南县,把房子从姑姑手里要回来,灯泡坏了自己会修,马桶堵了自己会通,一个人坚持了那么久,遇到高瞻,琚云舒以为他就是命中注定。
高瞻温柔体贴,让孤身一人的琚云舒突然找到了依靠的肩膀,她以为一辈子就这样简单平安的过下去,却偏偏人生遇到了如此离奇的遭遇。
在生死面前,琚云舒自私,高瞻也自私,这个时候琚云舒才意识到她和高瞻的岁月静好是适配、是依赖,并没有歇斯底里奋不顾身的爱。
所以分手,琚云舒除了舍不得高瞻的温情,倒没有真的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这事很快被琚云舒抛之脑后,因为新的活动又来了。
县总工会并共青团计划开展县机关行政单位、事业单位的联谊活动,解决体制内单位单身青年婚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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