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久当即电话打了过去。
“喂,你好,顾队。”熟悉的清丽的嗓音。
“你好,琚老师,还没睡?”
这低沉的嗓音顺着风声传入听筒,琚云舒有一瞬恍惚,好像是朋友之间的问候。
“有些睡不着。”琚云舒空出的那只手拇指和食指尖不自在地搓了搓。
“那我简单说说,今天下午在距离闸门约十里地的地方,我的同事确实查看到在河坝土坡上有一连串的脚印,都是一深一浅,勘测鞋码42,推测身高在177到182之间,体重80公斤左右,琚老师你说的都是对的。根据这些特征我们已经开始排查了,张智风的父母都说不认识这样的人,我们还在摸排他们的关系网。”
“顾队,你…”琚云舒想说‘你辛苦了’,但最终欲言又止,换了话题。“顾队,如无意外,我今晚还会做梦,如果有新的情况我再告诉你。”
琚云舒只听到顾晏久轻叹一声“我倒希望琚老师永远都有这个‘意外’。”
挂断电话,琚云舒想,顾晏久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希望自己总做这样可怖的梦?
还是说他不需要我的梦,有能力可以破案呢?
琚云舒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是第一种。
今晚确实没有意外,琚云舒把昨天的梦又重复做了一遍,甚至更完整,因为琚云舒清晰的看到了月光下那个寸头男的脸。
第二天一早,琚云舒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顾晏久,同时也知道凌晨的时候,已经打捞出张智风的尸体了。
琚云舒答应顾晏久上午去对寸头男的相貌进行刻画。
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办公室里一片混乱,一个女人面容憔悴蓬头垢面的抓着一个民警的衣领,哭喊着“你们到底能不能抓到凶手?!我的小风死不瞑目啊!啊…呜呜…”
琚云舒看着面前这个声嘶力竭疯狂无状的女人,实难想象她就是梦里那个温柔端庄和蔼可亲的妈妈,丧子之痛锥心刺骨,琚云舒无法感同身受,但内心充满了酸涩和不忍。
“琚老师,你来了,画像师已经等着了。”飞宇隔着几排办公桌向琚云舒招手。
琚云舒看到当乔明月听到她的名字,立即转身疾走两步朝她的方向直奔而来,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下来,速度之快,琚云舒没来得及反应。
琚云舒的脸被打的侧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是拔尖的嘶吼声“你就是前天晚上看到小风的老师?你为什么不送他到家?你看到了你也不送?就你还为人师表!你还我的小风!”
乔明月伸出手指一边指一边骂,作势又要发狂,琚云舒感觉到有人揽过她的肩膀,把自己护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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