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姩觉得他这个赌约太过可笑,“他受了枪伤,且不说他能不能来,这个地方谁能找到?”
谈柏青撑着浴缸,倾身靠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脖子上的项链,“你这个带着定位设备的项链可不是摆设。”
没想到他居然都知道,京姩身子往后仰,把项链夺了回来。
眼见她仍不愿意,谈柏青放宽了条件:“那只要是他派来的人出现,我就放你走。”
怕她不答应还补上了一句:“就算三天内他没醒来,给你项链的那个女人也知道吧?”
京姩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看了那个视频后,她的心很乱,没法好好思考其他问题。
“我考虑考虑。”
“最迟中午十二点。”谈柏青不悦地蹙了蹙眉,但还是松口了。
“我要洗澡,你现在可以走了吗?”京姩把浴缸里的血水放了,头也不抬拆卸这湿答答的纱布。
拆开脚上的纱布,浮肿的脚出现在眼前,上面还有一道比较深的伤口,创口被泡白了。
发觉他还站在那里没走,京姩抬头看他,没了耐心道:“要我说多少次?”
“洗完澡后回房里我帮你上药包扎。”迟来的悔恨让谈柏青放轻了语气。
京姩没说话,低头继续拆着手臂上的纱布。
等门被关上后,她的肩膀霎时放松垮了下来。
和他在一个空间里都觉得窒息。
……
考虑再三,京姩还是接下了这个赌约。
谢南昭和程念慈的事情暂且不论,她现在需要快点获救逃离这里。
这是唯一能逃离这里的机会,她在浴室的窗户上看,房子被人包围起来,她逃不掉的。
接下来两天,谈柏青除了给她上厕所和洗澡的时间,其他时候她都要被铁链锁起来。
他很少离开房间,中间有人敲门来商讨婚礼事宜,他也是让人直接进来。
那些人走进来看到地上的铁链时,都愣住了,问谈柏青怎么还把未婚妻锁起来,他笑着说癖好罢了。
躺在床上的京姩骂了他一句,他也面不改色和人解释说她在闹脾气。
人走后,他坐在沙发那里,“人走了,怎么就不骂了?”
“你是有什么精神病吗?”京姩感觉他就是一个纯纯精神病。
“你骂得很好听。”谈柏青道。
京姩:“……”
之前那次她骂了她,他还暗爽不已。
真的无法理解他那神奇的脑回路。
……
大婚当日,房子挂满红绸缎,震天的锣鼓声在苗寨里回荡,红绸锦缎装饰了每条街巷。
楼下来参加婚礼的人们其乐融融。
按规矩她和谈柏青在未开始婚礼时,是不能见面的,但他太过固执不愿意,在他们将要更衣化妆的时候才离开。
佣人带着她到浴室里,里面还候着十几个人,她们身上都穿着苗疆服饰。
“我不习惯那么多人在浴室里。”京姩站在原地不愿意走过去。
有一位比较年老的老婆婆走过来,好声劝导:“大家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啊。”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工作,但我洗澡的时候留下一个人就行了。”京姩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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