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如此,陈子昂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只得点了点头。
萧茵再次上了马车,太医见她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萧二小姐,您来了就好。”太医把手中的一碗汤药递了过去,“这药喂不进
去,不如您试试?”
萧茵点了点头,“我来试试。”
陈沫儿陷入了昏迷,自己根本无法喝药,萧茵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进她的嘴里,喂进去一半,流出来一半。
“大人,回宫之后,麻烦您再熬一碗药,虽然费些时间,但总要让她喝下去这药,才能对她的伤势有好处。”
“还是萧二小姐有耐心。”
……
萧茵和陈沫儿两人坐着皇帝的马车进了宫,夏侯璟则自己骑马回去的。
“陈沫儿?”萧茵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想着父亲当初会如何疼爱这个妹妹,又对
自己怀有怎样的歉意。
她忽然间释怀了,逝者已矣,她根本无法去追究已经故去的父亲,她也不想再去查那一段故事。
陈氏大厦倾覆,陈氏族人所剩无几,这个女孩身上流着父亲的血,是比陈子昂还与她更亲近的一个人。
从小,她没有至亲的兄弟姐妹,其实还是很羡慕轩辕月和轩辕钊的姐弟关系的。
现在她也有妹妹了,虽然不是她预期的,可好歹也是父亲的骨血,她不想沫儿有事。
萧茵抬手将陈沫儿额前的发理顺,露出那张惨白的脸来。
“萧二小姐,皇宫到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