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倾之这般说,白修然依旧笑的让人发毛。
吓得顾倾之都想挪远一点,奈何手被人死死攥着,“哎,夫君,也就你把我看的重,在香陵的时候,别人可是对我避之不及。”
白修然没有说话。
收敛起自己内心狂躁的想法,他怎么可能相信顾倾之的说词。
多少人对顾倾之有想法,他还是知道的。
也就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看不见。
真怕哪一天,她就被谁给拐走。
房门被推开,顾喜年端着素食进来,不着痕迹的看着分开的手,“倾之,吃饭。”
“嗯。”
她是欢欢喜喜的先把碗筷放在白修然旁边,再给自己摆一副。
见着她的行为,白修然心情变好。
正如在他心中,顾倾之是不一样的。
或许在顾倾之的心中,他也是不一样的那个。
吃过饭,顾倾之困的厉害,听着顾喜年说两句,头一歪,靠在白修然肩膀上睡着。
顾喜年刚站起身,白修然已经把顾倾之抱起来。
“我是她哥。”顾喜年点到即止,透着一股压迫力。
“我知。”白修然势均力敌的看着他,不落下风。
视线交错间,两人已过千百回合。
怀中的人不舒服的扭动一下身体,厮杀的气势全然消散,顾喜年指着里屋,“把她放里面。”
断崖旁。
两个男人齐身站立,谁也没有先开口,山风鼓起两人的长袍猎猎作响。
道庙里面的弟子偷偷摸摸看几眼,两人站一块,气氛看着不对。
“茗馨师姐,要不要上去看看。”茗颜小声的在一旁嘀咕,她从定乾庙回来,好多师兄弟都在讨论大师兄的事。
真的没有想到大师兄真的是顾家的人。
站在一旁的人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茗馨师姐?”茗颜撞她一下
,其实,道庙里很多人都知道,茗馨师姐喜欢大师兄,不,应该说,道庙里面的女弟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大师兄的。
哪怕他整日冷着一张脸,但是依旧有很多仰慕者。
“啊,走吧。”茗馨转身准备走人。
“去哪?”茗颜不解,她还准备看会热闹。
“准备晚饭。”
“额?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毕竟有客人。”茗馨不想过多的解释,大师兄回来的时候,跟厨房说过,让晚上准备些荤食,惊的人半响无语。
山上的人大多以素食为主,大师兄更是从不沾荤,这次突然说要准备荤食,的确吓到人。
不过随后众人都理解,大师兄是位别人准备的。
“还未谢谢你找到倾之。”没有顾倾之在身边,他又恢复一贯的冰冷。
师父不准他插手倾之的事,若真的乱了命盘,到时候的后果谁也不清楚。
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师父保证过,倾之会平安无事。
顾倾之回到天罗的消息,他也收到,这才放下心,想着找一天回去看看,让他惊喜的是,倾之竟然来看他。
“小顾大人不用客气,她是我的妻,寻她是理所当然的事。”白修然疏离的回道。
一山不容二虎,强者与强者之间有他们自己的较量。
好在一人入朝为官,一人隐于山野清修,谁也不招惹谁。
只是两人在顾倾之的问题上,似乎没有达成一致。
顾喜年依旧不认同他的身份,所以他聪明的没有随顾倾之叫大哥,而是称为小顾大人。
他也不喜顾喜年对倾之的态度,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顾倾之在顾喜年的心里绝对超越生命的存在,其实这些想法没有什么根据,可是他的直觉就是如此认为。
顾喜年也是聪明人,
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白丞相不用对我如此防备,我看的出倾之对你不同,只是,”他话锋一转,透着杀气:“你当初的那封休书太过伤人,我们顾家的女儿可不是让你说休就休,说娶就娶的。”
“是我的错。”白修然没有解释,坦然认错,虽然休书不是他的意思,那也是从他白府出来的,他如果考虑的更周详些,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
顾喜年似乎很满意他的这种态度。
其实休书的事,他了解的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白修然的意思,他怎么会允许白修然再出现在倾之的身边。
只是有些话必须先说在前面,他容不得他这个妹妹受委屈。
“我打算昭告天下,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聘娶倾之。”白修然郑重的承诺道:“当初的婚礼是一次儿戏,这一次,我请全天下作证,是我白修然求着要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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