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集市的最前方,有个猪肉摊,摊主是个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在给顾客分割猪肉,他身后的架子上的猪肉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江孜立刻走上前询问:“大叔,猪板油怎么卖?”
李屠夫头也没有,闷声闷气的回答:“三十文一斤。”
闻言,江孜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她今天卖掉那些干菜菌子赚了多少钱?才两百零四文钱,只够买六七斤猪板油?
就这点钱,她能做什么生意?
再贵也得买,家里一点猪油都没了。
“大叔,给我来一斤猪板油。”
江孜的目光又落在随意扔在框里的七八根猪骨上——那猪骨真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骨头,上面的肉被剃得干干净净。
“猪骨怎么卖?”江孜又问,虽然猪骨上没有肉,拿来炖汤,给江母和江源补补身子。
闻言,李屠夫抬头看了眼江孜,小姑娘虽然穿着补丁的粗麻衣,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文钱一斤。”他又低头,拿到切了块猪板油放在称上,将将好一斤。
“给我拿三根大骨,谢谢。”江孜非常礼貌的微笑道谢,但是让李屠夫有些差异——作为杀猪匠,其实是不被人瞧得起的,甚至有人说他们这类人煞气重克家人,很难得有人会对他们这样客气。
想到这里,李屠夫随手将大骨放在称上,四斤多一些,他放轻声道:“算你三斤,一共三十三文。”
江孜将称上的重量看得一清二楚,听到李屠夫给自己少算了一文钱,哪里知道是自己刚刚的礼貌换来的,非常欢喜的数出三十三枚铜板递给李屠夫,将他用油纸包裹好的猪板油和大骨放进竹筐,又往下一个摊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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