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二小姐自里间掀起帘子,挂着笑柔柔行礼,挡住刘达去路昂头道,“我记得您最重家风,常告诫我们秦家子女无论嫁娶皆需寻高门良子,秦洛杉本就出身乡下,行事粗野也就罢了,现在还被山匪玷了青白……”
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她一未提尊称直称秦洛杉名,二来戳破大家心底都在隐隐猜忌的事情,把气氛弄得无比难看。
“颖儿!”秦悦喝道,脸色铁青一拍桌子,“不许你如此说你妹妹。”
“父亲!”秦颖娇娇一唤,兀自落下泪来,“若真叫她回来,我和大姐姻缘尽毁不说,只叹您一生清正恭谨,怕是亦要遭世人口诛笔伐啊。”
“女儿是担心您啊,娘在地下知道了不知道要多伤心。”
秦颖跌倒秦悦脚下,仰脸呜呜哭着直淌眼泪。
“颖儿起来。”秦悦抬手给她揩泪,竟与她一同淌起泪来,“爹知道你心里苦。”
“爹。”秦简樱急得站起来,“你就这么不管三妹,她在外面……”
她未必就是心疼秦洛杉,而是看不得秦颖如此讨巧卖乖。
“那是谁的三妹?”秦颖冷哼一声,眼刺向她直白道,“来路不正的东西,我早看她和那个小翠就是奔着我们家的钱来的。”
“爹你没滴血验亲过,你不是也在私下怀疑吗?”
秦颖语调绵软,话却狠辣。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秦悦。
他没有说话。
的确。
秦洛杉来认亲时,就带着那块信物,又喊出那女子名字,泪眼婆娑地唤他爹爹。
“我娘终身未嫁,已于三月前逝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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