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秦洛杉面无表情,自己不能不回秦家。
毕竟自己体内的毒还未解。
她忽觉血液发烫,眼前一黑,房间内婢子嬷嬷霎时乱成一团……
杜恭孝也很快告辞,出府后他眼沉沉扫过秦洛杉的房间方向。
他面色阴沉,用舌尖勾了圈颚,走上了马车。
“白青我们走罢。”
马车上他把手搁在膝头,目光沉沉落在前方。
自己不仅管了秦洛杉,还变相替她撑了场子。
“主人是不是太冲动了,都不像你了。”白青不满道。
杜恭孝叹了口气,疲惫至极模样:“算了,就当帮我自己一把。”
白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天下人只知杜恭孝父亲杜方言,之前是当今陛下府中谋士,当今陛下一路杀太子囚亲父,背后都有温文尔雅的杜方言跟随,人称其识量清举,神彩凝映,尤善决断。
去年被封郑国公,兼任中书令,总管东宫兵马,可谓风光无限。
可在白青眼里,如此英明忠诚的臣子,却不是称职的父亲。
杜方言宠妾灭妻,喜欢王姨娘所生的杜仲飞的程度远远超过公子。
尽管没人捅破,但是大家心里都似明镜般。
杜恭孝回家后,受了他及冠后最重的刑罚——仗责三十,跪祠堂。
杜方言颤抖着手冲他怒吼:“你可知晓陛下今日才召我进宫,想罢免秦悦官职,整顿秦家。”
“你今日就和秦家走得如此近,是公开打陛下和我的脸!”
“你和你母亲一样,吃里扒外的东西。”
杜恭孝身子摇晃一下,挨过家法后,伤口崩开,只是腹部伤口本来没长好,这下撕裂得更甚,前腹后股无处不淌血。
他定定看着杜方言:“母亲已经逝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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