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爹爹房中还有别人,洛杉就不打扰了。”
秦洛杉转身,淡白衣摆绕过油亮门槛,她神色微动,恬静如莲回头:“麻烦爹爹明日给我备上一辆车,我要去城郊看看祖父。”
“杜恭孝前些日子总变着法问我祖父是否痊愈,我总要去看看才好回答他。”
秦悦猛地站起来,烛火将他影子映得庞大如野兽,他眼死死盯住少女,不怒自威:
“你祖父就是痴傻了,你和外人胡说什么,我可不饶你!你好好说你都和他怎么认识,发生了什么,你都细细说与我听。”
秦洛杉看了眼,屏风后没人了。
秦颖被自己气跑了。
秦洛杉毫不畏惧看着他,开门见山:“爹,我被山匪掳走时你不曾管我,流落大街时你亦不曾管我,现在我搭上了杜府的线,爹反而管起我这那的,真叫女儿心寒。”
话虽如此,可秦洛杉眼中无半分示弱神色,面上笼着层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像在和秦悦对峙般。
秦悦深知朝廷似深海,若这小女儿胡说什么,通过杜恭孝的口再传到陛下口中,可是真将秦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你大胆,无知小儿。”秦悦气咻咻骂道。
“我没和杜公子说什么,”见秦悦气得涨红了脸,秦洛杉主动示弱,走过去手扶住秦悦胳膊,夹着嗓子撒娇,“只是女儿自归家来,未曾拜访祖父,心头总是愧疚,还望父亲能给女儿机会尽孝。”
“不然女儿只能叫杜公子派人送女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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