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一声惊呼,
秦简樱满脸冷漠。
唯有秦川面白如死人,满是痛惜。
秦洛杉疼得浑身颤抖,这第一鞭子是落在她腰上,这是存心不想叫她活了。
“爹,我实有苦衷。”秦洛杉咬牙看着秦悦,见秦悦看都不愿意看自己,心中不由恨意翻涌。
都怪秦忠非要等自己找到能和陛下搭上线的人,再宣布自己昏迷后变得正常的事实。
他谨小慎微不要紧,可是苦了自己!
她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没几下就疼昏了过去。
“老爷,小姐晕倒了。”
秦悦想都没想:“继续打。”
“爹!”秦川额上满是浑圆汗珠,他步履蹒跚走过去,从行刑的家丁手中夺过荆条。
“要打就打我,是我没有管教好妹妹,都是我的错。”
秦悦皱眉骂道:“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可秦川推开来拉他的奴仆,当众扯开腰带,露出干瘪苍白的上身。
可他“扑通”声跪下,双眼燃着火焰:“爹,三妹有错罪不至此,她千里迢迢来京寻亲,我们是她最后的亲人,非要如此对她吗?”
“若要打,便打死我秦川好了,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
他挺起胸脯,两胸上的点如同红豆。
看得秦悦尴尬不已,他看了眼秦洛杉:“那就先把她扔进柴房,明日再打。”
秦川接话:“三妹没有药……”
“我说不给她了吗!”秦悦怒喝如惊雷,环顾左右,“还不把大郎扶下去。”
秦川被拉了下去,秦洛杉也被扔进爬满蜘蛛网的柴房。
这边杜府杜恭孝窗前的桂花被风呜幽得吹了满地。
他从书案前抬头,下意识想去摸一摸自己腰间的玉佩——自从母亲逝世,自己就养成摩挲玉佩思考的习惯。
看着玉佩就好像自己母亲还陪着自己一般。
如今腰际空荡荡,他心烦意乱放下手,想像是做了决定。
“白青。”他看向门外确定没人,凑近他耳边近乎呢喃,“我今夜要去趟秦府,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奴明白。”白青眼盯住他,“何不让奴代您去。”
“你去是要不出来的。”杜恭孝轻叹。
他太了解秦洛杉见缝插针的性格,她又怎会轻易交出二人最后的一点羁绊。
杜恭孝:“你去打探下位置,我去去就回。”
深夜秦府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喝得醉醺醺的奴仆将伤药随意扔到地上。
秦洛杉看着洒了一地的白色粉末,想爬过去用指尖沾一点。
可怎么也够不到后背的伤口,几番痛苦挣扎后她放弃了。
索性像个翻盖王八趴着,偏桃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发现门口有两个冷馒头和半碗水,她狼吞虎咽吃下去,连渣子都不剩。
胃里有东西,总算好受了些。
“为什么我沦落如此,以我的才学见识我在现代能混得风生水起,可在古代父权至上,我只能把荣辱系于父亲郎君身上,偏秦悦是个傻的,我才沦落如此。”
秦洛杉疼得连“嘶嘶”抽气的力气都没了,算了大不了死了,也算白活这些天。
生生熬到后半夜,府中人马皆睡熟,秦洛杉昏过去后又被疼醒,望着月光瞪眼。
就在此时,后窗“吱攸”一响,有人进来了。
谁来了?
秦洛杉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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