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恭孝将脸躲开:“别看,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异样的哑。
秦洛杉:“可是这样我好累。”
她保持挺直后背,以消耗她大半力气。
她今日失血过多,能保持清醒都是奇迹。
手臂一酸,就要滑下去。
杜恭孝一手把她揽过来:“张嘴。”
秦洛杉还未来得及反应,几片苦苦的东西就被塞进来。
“参片,续命的。”
杜恭孝打量着她,二人对视,秦洛杉鬓角被汗水打湿,此时浑身像个热的刚出炉的小笼包。
二人贴得那般近,差了层薄薄衣衫,便是血肉相交。
杜恭孝难耐闭上眼。
耐不住秦洛杉好奇打量:“你穿夜行衣,为何不把锁骨盖住。”
她纤指点住自己锁骨,杜恭孝感觉后背汗毛都炸起来了。
“你出了好多汗。”秦洛杉喃喃,像是明白什么,安静像个小猫缩在他怀里。
“你下去。”杜恭孝开口。
秦洛杉疲惫眼中闪过笑意:“地上太硬了,你借我靠会。”
杜恭孝瞧着她疲惫苍白的侧脸,也确实狠不下心动手,,长出了口气:
“罢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祖父是什么态度?”
“我若告诉你,你会帮我吗?”秦洛杉没看他,闷闷道。
“和我谈条件?”
杜恭孝威胁眯起眸子。
“算我求你,我知道你上次帮了我,你回家也不好受罢。”秦洛杉玩着葱根般的手指,睨他。
杜恭孝:“所以?”
“自然是我秦家强起来对你也有好处的。”秦洛杉不放过他眼底丝毫变化,执拗盯着他的眼,“我们是一路人,身后都没有别人帮的。”
“你怎么知道?”杜恭孝嗤笑,像在笑她的自信。
“感觉。”秦洛杉信誓旦旦。
恰风起,碎发扰乱着她浅粉的唇瓣,杜恭孝垂在身侧的手痒难耐。
秦洛杉继续循循善诱:“你也不甘一直居于人后罢,我撑起秦家就是你可靠的盟友。”
“那你先告诉我,这个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
杜恭孝手心里垂下的赫然是秦洛杉从小翠尸身上搜到的那块玉佩,他紧紧盯着自己,不肯放过她丝毫神色。
秦洛杉心里一惊。
“我……”秦洛杉张了下嘴,决定实话实说,“我从小翠那里拿来的,我并不知道哪来的。”
杜恭孝见她不似说谎,收起眼底那丝忌惮,嘱咐道:“记住不要叫别人看到,这块玉佩是庆王孙棣的,你不会想惹到他的。”
想起这些日子府中关于庆王孙棣的流言,什么姨娘偷汉,他烈火烹之;逼府中奴仆与兽跑,供他打猎。
为人残暴,阴晴不定,简直是个变态。
秦洛杉点头,有些苦脸,还是仔细收好——这玉佩是麻烦,可也未必没有价值。
“你能给我讲讲朝中局势吗?”
杜恭孝似笑非笑,看到秦洛杉湿漉漉的眸子,还是软了,低声道:
“庆王孙棣蒙祖上荫蔽,父亲为国战死后,追封神武大将军,圣上感念他孙家功勋,破例封他为异姓王,他性格暴戾喋血,你千万远离,其余封爵官员,有高士卿为侍中,我爹杜方言为中书令,左仆射萧义,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兵部尚书秦如谦。”
这些人都是当年随陛下出生入死之人,且利益互通,想要他们同意你祖父归朝怕是不易。”
“秦如谦是我们秦家的人?”
秦洛杉立即抓住重点问道。
“早就断绝关系了,你问你父亲就知道。”杜恭孝望了望外面,发现时间不早,起身,“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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