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叫什么?”
“我?”海狗越发害羞,“主人,俺不识字嘞。”
“你姓什么?”
海狗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就叫徐韧。”
说完这话,秦洛杉有些出神,海狗疑惑看她。
“你姓秦,为什么叫我姓徐?”
“不为什么。”油灯下,秦洛杉眼窝更加深,像两颗宝石嵌在面皮上,折着光芒。
“那为什么不叫我娇娇,倩倩……”海狗说着,竟然嫌弃起这个名字,“徐韧好难听。”
“你不需要美丽,就叫徐韧,很好听。”
秦洛杉道。
这边秦府东院,秦晟身子一紧,餍足翻身,望着天花板喘息:“秦洛杉一回来,祖父颇疼她,我心里不是滋味。”
桃春窝在他臂膀,气喘吁吁:“少爷早该给她点颜色看,那么凶悍,哪里像其他秦家主子宽厚。”
“我总觉得她不像秦家人,”秦晟手抚着她光滑后背:“我定为你报仇,你也得替我看好她。”
桃春称是。
“少爷,还有那个桃红,你趁早发卖了她,省得她日日惦记你。”
桃春撒娇道。
桃红也是秦晟院子里的人奴婢,长得不漂亮,可眼神勾人,府中小厮无不梦想着与之春宵一度。
秦晟之前刚睡过一次,后来有桃春消尖脑袋挤进了自己怀里,她长得精致,又会来事。
秦晟也就把桃红抛之脑后了。
弄得桃红时常暗自垂泪,秦晟见了也不觉得可怜。
“好好好,我明日就叫她滚出府,就疼你一个好不好!”秦晟淫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隔天,秦洛杉将剩下调好比例的止汗露亲自送到如娘府中,如娘很感兴趣,也要去几瓶。
“如果你们用得好,我再做。”秦洛杉微笑。
不出三天,秦向晚飞书不绝,要向秦洛杉再多拿一百瓶止汗露。
并附来三千白银的面额银票和几包满满的银瓜子。
看来她真的是被这新鲜玩应冲昏了头。
徐韧看着银票流口水,秦洛杉却将银票尽数塞回去,并附信一封:
“小小玩意,不成敬意,洛杉愿意亲自入府,为小姐传授秘方,今后小姐定是招蜂引蝶,身边花团锦簇。”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秦向晚,次日真有顶软轿停在秦府后门。
徐韧“咦”了声:“若是秦府的轿子,为何没有标志。”
“是大小姐求我来接你,”车夫死死盯着秦洛杉,“只许你一人去。”
“你在府中等我。”
秦洛杉看徐韧,刚要上车,被人不爽地叫住:“三小姐你去哪?”
原来是管家刘达看到了,预备阻拦。
秦洛杉将他拉到角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半袋银瓜子微笑:“刘叔,我受朋友邀请去赏花,已经告知祖父了,这是一点小东西,你留着用。”
刘达手被满包的银瓜子坠了下,贪婪地咽了下口水。
秦府之前深陷政治风波,阖府又只秦悦一人挣钱,有时候老爷衣服破了都缝缝补补接着穿,他作为管家,自然也跟着饿得两眼发绿。
他眼眯起来,看秦洛杉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但还是要推脱一下。
“这我可不能要。”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