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孙棣,他穿得体面,面有薄红,可眼却像要吃人。
“怎么?”孙棣还能笑出来,看向桌子上的衣服,打量着她,“我送你的衣服为何不穿?”
“不合身。”秦洛杉挣扎着要起来,声音不禁紧绷起来。
“不合身?”孙棣沉沉笑了下,眼中情欲不再掩饰,而是赤裸裸地倾泻。
“不应该啊,你的每一处我都估量过。”
他欺身而上,锦被摩挲间沙沙作响。
秦洛杉感到他灼热呼吸落在颈间,奋力要推开。
奈何孙棣轻易捏住自己腕子,用力地好像要将她折断,没有半分怜惜。
秦洛杉喉咙开始沙哑,终于敌不过被他扯下腰带。
她无神盯着床顶,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却很快听到孙棣暴怒吼道:“你来月事?为何不提前说。”
秦洛杉不说话,只拿眼睨着孙棣,带着三分挑衅。
孙棣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了那处的腥味,起身作罢,临走时气不过,掐着秦洛杉脖子,给了她一巴掌。
秦洛杉狼狈垂下头,眼底冷若冰霜。
还好自己拿朱砂混着鱼汤伪造了假经血。
不然今日自己在劫难逃。
想到孙棣方才嘴脸,秦洛杉不由得浑身恶寒。
想去通知秦家人,又想他们也是不敢上门要人的。
她慢慢坐回去,头一次感到焦头烂额。
面对强权,大部分人都是被欺压的一方,自己凭什么是例外?
这次算是个教训。
秦洛杉心中满是不甘心——只有自己真的强大起来,才不会受欺负。
依附强权,自己在孙棣眼中连母狗都不如。
她听闻东厢房传来女子闷哼,不似愉悦,更似痛苦。
踮起脚尖走过去却发现孙棣正在一女子身上起起伏伏。
像极了那日在牡丹田里的景象。
只是墙上挂着许多奇怪东西。
怪不得孙乐乐不让自己到东厢房。
秦洛杉胃里翻江倒海,后退几步,快速绕到后院,那里围墙足有十米,抻着脖子都难看到头。
她心下越发慌,难道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就在她试图爬上那颗雪月梅时,一只手忽然自黑暗中深处伸出,猛地揽住自己腰身。
“嘘,是我。”
那熟悉声音落在秦洛杉耳畔,并没叫秦洛杉感到安心。
她猛然一挣,甚至身子撞到树上,震得雪月梅一颤。
“别碰我。”秦洛杉低吼道,只是神色苍白,满眼的戒备。
杜恭孝起身,无可奈何看她,眼中溢满柔和,更多的是心疼。
她并不是个傻的,怕是也明白孙棣对她不怀好意。
可惜她那天状态太差,都是自己不好,就不该叫孙棣带走她!
“暗楼的人费了很大劲将我送进来。”杜恭孝道,“他看得很紧。”
杜恭孝看她:“那日白青是我安排去救你的,孙乐乐来搅局,也险些受伤,我不好驳了她的话,毕竟……”
“毕竟庆王与我面上甚好,我不好驳了他妹妹的面子。”杜恭孝低声。
秦洛杉深吸一口气,眼中残存几分希冀看他:“你能带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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