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躲过他的手,脸色冷下来:“公子请自重。”
秦洛杉掀开帘子,又扭回半张脸:“等你真正有能力为她报仇那天,再来找我吧。”
这话就是变相承认了。
钱江静心里激动无比,妹妹去世这几个月自己苦苦寻找线索皆无果,许是神佛听到了自己的诉求,今日就要将谜底揭开了。
“你别走!”钱江静说着就要去拉她,“你今日就告诉我。”
距离秦洛杉不足三尺时却迟疑顿住了手,原来是杜恭孝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瞧着二人,尤其是他的手。
见秦洛杉走到他身边,她低声与他说了几句,杜恭孝神色方缓缓柔和。
钱江静心中警惕——杜二公子一向以谦逊温润著称,今日竟为了她如此厉色。
他苦笑几声,跌坐回去,他知道自己今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杜恭孝看到秦洛杉来到身边,神色缓和些,却还是母鸡护着小鸡崽那般将秦洛杉护在身后。
“钱公子我们先行告退,来日有空再一起吃茶。”
钱江静看着杜恭孝身后的秦洛杉穿着淡紫色齐胸襦裙,脖颈细长,耳边缀着碧绿玛瑙坠子,望向杜恭孝时眼神流转,好一对璧人。
“回见。”钱江静拱手,心中万分苦涩。
他还能保护得了自己心悦之人,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却早已与自己阴阳两隔!
钱江静跌跌撞撞走出酒楼,忍不住伏在路边古树上嚎啕大哭。
而那边秦洛杉乖乖跟在杜恭孝身后,往山下走去,不时拿眼瞥他。
前者只是给了她一个淡漠的眼神就别过脸去,开口:“秦三小姐的正事,便是与他吃茶聊天,倒是我多事了。”
杜恭孝说完还自嘲一笑,多得是苦涩意味。
“你拿那话来刺我。”秦洛杉轻叹,“你当我看不出那人是个疯的,可面对疯子不就得拿疯子对待他吗?”
她指得当然是庆王孙棣,想到庆王对秦洛杉的所作所为,杜恭孝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寒芒。
“我真的怕了。”秦洛杉看向他。
枫林中秋意正浓,阳光投过枫叶似乎被染上淡淡红色,也要烧起来那般。
秦洛杉眸中似有泪,无奈叹了口气。
杜恭孝好似被箭矢射中心脏,酥麻难言。
“我知晓了,只是钱江静绝非善类,你与他交往,万千小心。”
杜恭孝笑了下,“不行还有我呢。”
“我会陪着你的。”
秦洛杉闻言心中亦有些怪异,却只是轻笑声别过脸去,只轻描淡写说了句:
“放心,我心中有数。”
今日的日暮来得格外早,杜恭孝又陪着秦洛杉去药坊点了点入库的药材,秦洛杉用算盘不好,算得却也很快。
杜恭孝在一旁打下手。
“准备何时重新开业?”他问。
不知秦洛杉用的是什么皂角粉,身上总有股幽香,总叫他失神。
秦洛杉去整理上层药材,徐韧在后厨烧些什么东西被烫到手,莽莽撞撞撞到梯子。
秦洛杉勉强爬下来,抬手就想打徐韧。
她瞪着双无辜的眼睛:“小姐,都是为了给你烧药皂球我才被烫到手的。”
她举起手指红肿的十指,满脸都是“这样你也舍得打我吗?”
药皂球?
杜恭孝有些疑惑。
秦洛杉边给徐韧包扎边说:“我想将中药边角与皂角结合,做成汤浴,既有清洁疗养效果,也不会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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