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猫玖买通的老太监挂着谄媚的笑,一步步往真源公主冯令月寝宫走去。
“有什么事?”侍女犹疑问道。
“叫他进来。”里面传来冯令月颇为愉悦的声音,伴着哗哗水声。
她正在沐浴。
“公主,这是您要的金锁膏,咱家已经叫宫女们给您试过了,是好东西。”老太监呵呵笑着,“一个个抹完,更好。”
“又紧又嫩?”冯令月给了他一个冷眼,“老不正经的,莫不是你摸过。”
“公主说笑了,”老太监脸不红也不反驳,只是将膏药交给冯令月身边的侍女,“仔细给公主涂上,莫伤了公主玉体。”
见他送完膏药还不打算走,冯令月:“你还有何事?”
“咱家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太监嗫嚅道。
“呵,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不能说。”
“咱家知道公主喜沈扬沈公子的才华,就更见不得他欺瞒公主,”老太监恭恭敬敬,大胆发言,“咱家听闻,他夫人为了留住他,刻意为他寻了几位美妓,日日在府中寻欢作……”
“大胆。”冯令月一听登时就火冒三丈,但也没失了护理容颜。
她慢斯条理叫侍女为自己穿戴好衣物,又在发间涂抹好精油,拿香薰熏了衣物,坐在软塌上,叫宫女给她擦着头发。
她却一副神伤模样,拿细指点着眉间,颇为凄哀道:“他当时答应我了,只做我的狗,绝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尤其是他夫人。”
“这不过才一年,那女人就坐不住了,还真是饥渴难耐啊。”
冯令月一副黯然失色模样,好像自己养的宠物去骑了别的母狗,连带着都那个母狗都恨上了。
“安排轿子,我今夜去趟沈府。”
“这,这好像不妥罢。”老太监假意劝阻。
“有何不妥?”冯令月瞪着双无辜的眸子,还真有几分天真神色。
“我给她留一个沈府正妻的名头,已经是可怜她守着沈扬数十年,同为女子,多少要彼此体谅下她。”
“没想到她还不知好歹,还想和我抢男人,”冯令月嗤笑一声,眼中流露出无限杀意,“这又不是宫中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她还想骑在我头上拉屎呢。”
夜里又细细密密飘起小雪来,洒在冯令月的轿子顶上,朱轮车把细雪不可阻挡地碾碎。
“真源公主这时候应该出发了。”猫玖猜测。
“你去秦府埋伏好,一定保证月满安全。”秦洛杉叮嘱道。
猫玖点头,可当他飞檐走壁,走最近的路来到沈府,信心满满往曾经关押月满的屋子潜去。
他要告诉她,自己和秦洛杉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只需要见机行事,自己一定能保她周全。
沈扬想着脚步都轻盈许多,险些被家丁发现。
“谁?!”沈府家丁大步流星窜过来,扫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人,他嘟囔着,“奇怪,我明明听到脚步声。”
待家丁极犟地待了许久,才悻悻离开后。
双手双脚贴着井壁,藏在井中猫玖才手脚并用,几步翻了上来。
“死田舍奴。”猫玖从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狠狠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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