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她一会儿到。”
徐朝露满腹狐疑,但还是不敢质疑什么,只到了正堂就停下:“菀铃就在里面吃饭呢。”
终于走到绣坊里面,秦洛杉看到菀铃面前摆了七八个菜,一旁与她交好的绣娘眼巴巴看着她。
等菀铃吃饱喝足了,将筷子一摔,她们才捡过剩菜小心分食。
其他菀铃瞧不上的绣娘,只好在一旁喝杂粮粥,她们的手上尽是伤痕,却没有纱布,以至于结了厚痂。
就算看到徐朝露她们也没有反应,甚至有几个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将头转过去。
秦洛杉看徐朝露,后者则羞愧地低下头,神色闪烁。
秦洛杉轻声:“我把你放到绣坊,次次为你撑腰,你便给我这个结果吗?”
徐朝露说话都不敢大声,压低声音:“小姐,我,我一个人属实办不来啊,你不知道那菀铃如何凶残,若没有你怕是我也要被……”
她眼中落下泪来,凄凄哀哀,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风起给你找的打手呢?”秦洛杉环顾一周,竟全是陌生面孔,“怎么都是菀铃的人?”
徐朝露脸涨得通红,踌躇半晌,挂着副讨好的笑:“……叫我遣散了,他们一天就要花掉半吊钱,还总可着肉来吃,而且还不办事。”
“住嘴。”秦洛杉冷喝,一时有些恨她的不争气。
但心底又明白,徐朝露的性子便是温婉心细,缺点就是瞻前顾后,还带着点小家子气。
叫她与菀铃相争,必然是狠不过她的。
“菀铃,我来了。”秦洛杉迈进大厅,只见菀铃瘫在一旁,拿竹签子剔着牙,并不理她。
其他绣娘观察着菀铃的反应,也都眼观鼻观心,不敢说话。
一时秦洛杉竟被人晾在了那里,无人理。
徐朝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大声抻着脖子:“东家来了,你们可是眼瞎。”
话音未落,一只饭碗擦着秦洛杉耳边,砸到徐朝露额角上。
徐朝露额角霎时鲜血直流,伴随着众人的尖叫,碗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
一时四座皆惊。
只有秦洛杉还冷冷看着菀铃。
“你什么意思?”她开口。
菀铃像个尖角鸡那般叫起来,冲到秦洛杉面前:“哎呦,我会有什么意思,东家你安排来人监视我不敢有意见,也好歹派个有能力的,而不是只会动些歪心思。”
“懦弱没见识,就该找个角落蹲着,没想到她还敢整天对我指手画脚,真正到了卖东西时却像个鹌鹑,喊不敢喊是叫也不敢叫的,废物一个。”
可能是徐朝露被菀铃整顿得太惨,叫她得意忘形起来,连带着对秦洛杉都力要压她一头,不复从前的半分恭敬。
秦洛杉:“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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