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看的,她也喜欢。”陈文杰冥思苦想,才算是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张春晓一下子骄傲起来,对崔忠华显摆了半天,一副你看我好厉害的样子。
崔忠华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陈文杰开口说道:“可是她这样的帕子实在是太多了,不行,你还是把那个绣着藤萝的给我好了,图个新鲜。”
张春晓气不打一处来,将帕子直接甩在了陈文杰的脸上。他是在逗她吗?如果真是这样干嘛要过问她的意思?
“你这样也太凶了一点,小心将来嫁不出去。”陈文杰将帕子扒下来,对张春晓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我就不嫁了,我又不需要人养活,自己就能生存。”张春晓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撇开目光不去看那两个人。
“好好好,你开心就行,那我就拿走这帕子了,钱就先欠着了。”陈文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一般,爽朗地开口说道。
“等会儿?你家那么有钱,一方帕子的钱都不肯给我?给妹妹的礼物就这么随意吗?不给了,帕子给我留下来!”张春晓不可置信似的说道。
“一方帕子的钱而已,就这么小气啊?我没带钱,欠着!”
两个人吵了半天,最终还是张春晓服软了,陈文杰不要脸的程度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想,不过谁让自己本来就是欠他人情的呢?她无奈,只好挥挥手说道:“行行行,你拿走吧,也没多少钱。”
陈文杰这才得意洋洋地将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怀里,刚想接着跟张春晓聊天的时候,却听她颇为嫌弃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我五天出来摆摊三天你们在这儿守着,是想干什么啊?怎么对这些女人家用的
东西这么感兴趣?”
“还有你!”她指着陈文杰,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你不是说你要温书然后金榜题名的吗?怎么到现在你也不去温书?还有你!”她又指着崔忠华道。
然而看着崔忠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忽然泄了气。她似乎,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崔忠华读书的样子,好像他也从来都没有提过要读书或者自己认字的事情。
“我不参加科举,我何苦跟他们一样呢?”崔忠华耸耸肩,无奈似的说道。
在这个时候,陈文杰和张春晓只是很自然地将他代入到了世代务农的乡野农夫上面去了,以为他真的从小没有读过书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于是两个人都没有怀疑崔忠华,张春晓就理所当然地把询问的目光放在了陈文杰身上。
“我这不是想给文馨买礼物吗?”陈文杰看着她,反而无所畏惧一般瞟了张春晓一眼,说道。
此话确实可以当真,但是张春晓确实也就当他胡言乱语了,为表示敬意甩给他一双白眼之后,反而把询问的目光放在崔忠华的身上。
崔忠华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仿若自己的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样。他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转头不想看那两个人。
两个人明明白白地看了出来,他心里是有鬼了,刚想要开口八卦一番的时候,却听得不远处一阵吵吵闹闹。
她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提着刀枪棍棒的冲了过来,一边明抢豪夺一边有人伸手要钱,所有本来在买东西的人全都吓得四散奔逃,哪里还顾得着自己的东西。
周围的小摊主似乎都被吓得魂不守舍,有些人急急忙忙地点出了自己辛苦好几天的收入,然后放在了那些人的手里。有些小摊主则没有那么多的钱
,就被他们拿着棍棒将摊位打了个稀巴烂。
张春晓看出来,这些都是仗着自己有点权势,明目张胆地来收保护费的。
“天哪!怎么是他们!”张春晓还有崔忠华没有什么反应,倒是陈文杰被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四处逃窜找地方躲藏,最后跑到了崔忠华的身后瑟瑟发抖,“你们怎么还愣在这儿,把钱准备好或者赶紧逃啊!”
“怎么回事?我怎么记得上一次没有见过这些人?”崔忠华皱了皱眉,问陈文杰道。
“你多久才来清溪镇一次,自然是不知道的!”陈文杰似乎甩了崔忠华一个大白眼,然后对他解释说道,“好像听说是两个月前,他们就开始在清溪镇上面横行霸道,若是想摆摊,必须跟他们交保护费才行,每个月定量,若是没有钱的话,就会被砸了。”
“这件事情为什么就没人告诉官府?任由他们在这儿胡作非为吗!”张春晓怒不可遏地说道,崔忠华也是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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