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张春晓看他走远,急忙跑了过去想弄个明白,却被崔忠华给堵在了门口。
无论张春晓怎么喊叫,崔忠华也只是回了一句话:“我就只是这么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不用纠结什么,就算我身份再怎么特殊,我也一直只是会无条件帮助你的一个人而已。”
张春晓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的气势都软了下来。她似乎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对自己是真正好的,在很多时候都是他无条件帮助自己甚至救了自己的性命的。而且他无论如何也的确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
那他什么身份实际上也不重要了不是?只要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那不管什么身份实际上对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坏处不是?
而且如果他真的不想说,那自己一直逼着他说出来,那岂不做得太不道德了?
张春晓在他的家门口沉吟了好一会儿,好似要将一肚子的怨气全都咽了下去一样。她缓了口气,对着里面说道:“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也就算了。毕竟是你的事情,说不说也是你的自由,我说到底是没有权利去干涉的。”
听到这些话,崔忠华的心里徒增一片暖意,那是被人尊重的安心的感觉,他感受到张春晓是给了他尊重,否则她会一直刨根问底下去。
“不过,”他刚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外面如是说道,“我的观点是不会变的,所以我会等着你想好了,挑一个合适的时候亲口跟我说出来的。我说到做到。好了,你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什么。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崔忠华沉默着,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
他猛地打开门,果然没有看见张春晓的身影。
崔忠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关上了门。他靠着门板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都甩在脑后。
“对不起,春晓,原谅我不能跟你说实话,”崔忠华想着,远远地似乎想越过房檐看到张春晓的家里那几幢小房子,“如果跟你说了实话,你对我的想法是不是就不再单纯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骗子?不是我不相信你,春晓,我实在是怕你会让本王失望。”
而另一边,张春晓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里,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她不相信赵氏的死跟老儿媳妇没有关系,她也不相信崔忠华的身份就是普通的农夫。她只是想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突破,而且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
“春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王氏远远地冲她喊道,一下子把张春晓给拉回了现实,“这都什么时辰了,只是去烧纸而已,为什么拖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娘,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没事儿,都解决了。”张春晓忙回答说道,拼命掩饰自己的慌乱。
“解决了就好,”还好王氏相信她,头也没抬又回到了厨房里面,“那没有事的话,就帮娘来端饭,该吃晚饭了。”
“好。”张春晓应了一声,赶忙起身走出了西厢房,到厨房里面去帮王氏端碗端盘,布菜布筷。张老三也结束了一天的农活,回到了家里准备吃饭。
“小麦都送到了打麦场去了,到时候咱们家就有充足的面了,”吃着饭的时候,张老三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前几天刚种上
了棒子,秋收的时候就能有棒子吃了。”
“对了,咱们还得给忠华送过去一半,人家把地给我们种,我们当初也商量好了的。”王氏忽然想起来当时的契约,于是对张老三说道。
“这个我记得,自然不会少了的,”张老三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了张春晓的身上,忽然开口对她说道,“这样,不如这个就交给春晓做吧,春晓你跟忠华也熟识,你可以顺便送过去。”
听到张老三说了这个决定,张春晓像是被噎到了一样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拼命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这几天有事,不能去见忠华,爹您看着办吧,好歹什么时候送过去就行。”
“诶,你平时都跟他形影不离的,怎么现在反而避之不及呢?”张老三疑惑问道。
这句话可是把张春晓给唬了一个面红耳赤。她连忙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将碗一推,扯了个理由就赶忙跑回西厢房窝着去了。
这么一副模样,张老三和王氏略一对视,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会心一笑,然后继续吃了起来。
然而现在对张春晓来说只是慌乱而羞恼的,怎么现在她和崔忠华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形影不离的了?难不成现在在村里人眼里,也成了这个样子了?
想到这儿,她本来就面红耳赤的现在更是显得通红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基本上以后就别想着要去见崔忠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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