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开始了!”张春晓被那烟花吸引,连忙窜到了城墙的另一边,看着那在天空中炸开的绚烂的光芒,惊喜地指着,摇了摇崔忠华的胳膊,“你快看,好漂亮啊!”
崔忠华不得已只好将目光也挪到了那绚烂的烟花上面。烟花齐齐绽放在如墨的夜色里面,很快渲染了一副盛世长安的美丽景象,绚烂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两个人所处的地方高又宽阔,没有什么人,比起绽放的地方离他们很近,近得仿佛能触手可及。
“你快点看呀,多好看!我以前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烟花。”张春晓见崔忠华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连忙拉着他的手臂对他不满道。
如果非说什么的话,爆炸她倒是看过好几次,这个……算烟花吗?
“看着呢。”崔忠华表面是这么说,实际上目光仍旧没有离开张春晓的身上。他默默地看着张春晓,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喜的表情,笑容灿然,比那烟花美。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的眼里,仿若置身于漫天的星光之中,而她才是最璀璨的那一个。
两人站在城墙上面,将城外的烟花尽收眼底。
张春晓正抬头看着烟花,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抬起,然后一串凉凉的东西被什么人给挂在了她的手腕上面。
“这是……”张春晓就着烟花的亮光,看清了自己手腕上面是一串红豆做的手钏。
“送给你的,”崔忠华语气淡淡的,将脸别到一边故意不看她的表情,“红豆可以保平安,这个……你当护身符用,我也没有意见。”
张春晓“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用手指肚轻轻摩挲着那红豆
,眼里流出的都是对这个东西的珍爱之情。她似乎真的,很在意这个东西,也刻意掩饰自己微红的双颊。
只是两人都刻意忽略了那诗文里面说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上元佳节,每个人都各得其乐。
张春晓和崔忠华在城墙上对着烟花将情意聊寄红豆。
历清子和陈文馨在孔明灯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立下“此生不负”之类的誓言,让孔明灯随着万千灯盏一起放飞。
陈文杰到底是没有寻到那个女子,意兴阑珊地回到茶馆却不见了张春晓的人,一整晚都在惊慌和四处寻找中度过。
“文杰?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你没有追到那个姑娘吗?”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刚从城墙上下来的张春晓和崔忠华两人。张春晓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陈文杰,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陈文杰却没有说话,怨念地看了两人一眼,又瞅到了张春晓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一串红豆手钏,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两人的眼神更加怨念。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长叹一声摇摇头就扬长而去了。
真是个白眼狼!一个回来都不说一声,一个偷偷摸摸就跑了害他担心找了那么久,结果原来是两个人一起去幽会去了,晾他一个人在这里。
热闹过后,天边只剩下了一轮十分皎洁明亮的圆月。
翌日,张春晓就从那工匠那边拿到了成品,她对着成品赞叹不已,精美程度比那纸上画的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很快的,陈文馨和历清子的婚礼也到了时间。那天,张春晓被允许作为她的女傧相,全程参加了这一场婚礼。
陈文馨的婚礼可算是当时的旷世奇观了。历清子是入赘,所以两边商量过后,走
个形式,由历清子把陈文馨从自家接入陈家。这种貌似于理不合的事情把张春晓也吓了一跳。毕竟她以前可是觉得,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的是陈文馨,后面坐在花轿里面的才是历清子。
当天她算是彻底见证了一番十里红妆是什么场面。陈文馨的家底殷实,嫁妆自然也多,迎亲的仪仗在前,历清子骑马走在迎亲的仪仗之中,后面才是花轿。花轿的后面则跟了几百个抬着嫁妆的侍从,一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几乎在村里用朱砂画了一条粗重的线。那线有多长呢,前面仪仗队已经进了陈家,队伍最后的人们还没有从历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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