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谁跟你们说的这些?”张春晓在思忖了一番之后,没有着急劝自己的父母,而是开口问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一个姓白的姑娘……当时他们好像只让我们叫她,惠妃娘娘来着。”张老三思索一会儿,好像是记起来了一般,开口对张春晓说道。
白流霜,又是白流霜。张春晓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个女人,就是巴不得自己好过是吗?
“爹,娘,你们别听她的。她都是乱说的,我好着呢,没有任何事儿。”张春晓咬了咬牙,开口对自己的父母说道。
看着自己父母半信半疑的样子,张春晓无奈地将自己在宫里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两个人听完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里面。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宫里面的人对我的评价都不错。”张春晓看着两个人的反应,有些不安似的讪讪说道。她一边在拼命找着话题,一边也在拼命地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去跟他们搭话,是不是什么话又给说错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却见王氏吸吸鼻子,眼泪竟然从眼睛里面夺眶而出。张春晓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安慰自己的母亲。她心里叫苦不迭,本来打算是安慰人的,结果安慰不成,反而把人给弄哭了。
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春晓,娘的儿啊……”王氏拉住了张春晓的手,紧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似乎是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辛酸和苦楚都哭出来,还是替自己的女儿哭的,“你受苦了啊,你说说你在宫里,这都遇见的是什么人,遇见的是什么事情啊。”
“没事没事的,娘,您别哭啊,都过去了……”张春晓只好急急忙忙地安慰道,一边找着自己
的手帕给她擦泪,一边忙不迭地安慰着。
可能对于王氏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女儿站上高位。女儿能有出息她十分开心,但是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自己丝毫不知道,而且丝毫不能帮忙分担,只能无力地看着女儿自己咬着牙撑出一片天来。
恐怕这是每个母亲最不愿意,也是最不忍心看见的事情吧。
“娘,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张春晓在理解了自己母亲的心情之后,心里有一股暖流在荡漾。她就知道,不论自己是什么情况,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永远是真正牵挂,且真正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她笑了笑,对两个人开口道,“您们放心,现在很多人对我还是认可的,尤其是太后娘娘。对了,忠华还说,以后我可以自由出入,只是需要跟他报备一下,还有,不能回去太晚就行。”
“以后,”张春晓拉住自己父母的手,将它们放在一起,似乎很满足一般地对两个人说道,“我就可以经常来看您们了,也就能经常来照顾您们了。”
王氏和张老三欣喜不已,一家人似乎不知不觉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依旧是三个人聊着家常,说着平日里的经历,温暖而又贴心,似乎没有什么能打扰到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能破坏这般安好一样。
张春晓倍感欣慰,这才是她想要的一家人的感觉。
“老爷,夫人,该用午餐了。”外面丫鬟通传道,张老三和王氏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
“那就一块吃吧,儿啊,娘好久都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了。”王氏拉着张春晓的手,慈爱地说着,张春晓欣然应允,跟着自己的父母去了花厅吃饭。
王
氏为了不给张春晓造成负担,要求宅子里面的用度一应从简,吃的饭自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但是也不是很精致,不过比起农家饭,那是丰盛了许多。只是王氏仍旧觉得太过铺张浪费,有些不习惯一样。
张春晓明白王氏的从简的习惯。她偷偷叫来人看过账本以后,惊讶于自己父母的节俭。她暗暗叮嘱家里的下人们照顾好自己的父母,至于花销,自然是不用担心的。那些人听后都一一照办,当然,为了不让他们发现,一切都是低调地行事。
“现在还好些了,以前真的是,什么都不敢碰,什么都不敢做。”暗地里,一个丫鬟对张春晓抱怨着,似乎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所作所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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