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好大妞儿啊,我说不行啊。那啥,我也只是听说的,好象,好象是你那好祖母……她听说你家
三朵儿表现怪异,要找神婆,找神婆……把三朵儿沉塘,灭杀了。说她……说她,是妖孽……”
听完,李七巧气的咬牙。手,不自禁地逮紧马大拐子的手,捏的大拐子啊地尖叫出声,“妞啊,你轻点,轻点儿呢,哥哥痛死了,痛死了哟。”
紧盯着远处,李七巧连声夸奖,“好,好的很。”却听的马大拐子全身发寒,这女人笑着说好话,咋杀气这么重呢。
伴着李七巧的话落,她手上用力,“咔嚓……”
“姑奶奶,奶奶啊……我,我,我痛死了。”马大拐子眼睛一闭,是真的痛晕过去了。
紧盯着地上的男人,李七巧转身就走。这事儿若是真的,只怕,还真的要想想办法才行。
想不到,老许氏居然会想到这一出。拿三朵儿的事情来说事儿。不过,三朵儿是怎么回事,这可得问清楚才行。
“鬼,鬼……姐,有鬼……那只鬼提着脑袋,抠着眼睛在冲我笑,冲我笑啊……”
三朵儿从梦中醒来,便紧抓住二朵的手不断地嚷着。
“三朵,三朵,别怕,别怕,是姐,是姐姐啊,哪里有鬼?”
二朵心疼地握紧她,一下下地掳着她散落在额角的头发。小丫头的汗把头发粘的湿湿的,一张小脸也煞白煞白。
自从那次和李贤凤闹过后,三朵就总是做各种恶梦。好几天了,这丫头晚上都不敢睡觉,只有白天逮住她时,才会眠上一小会儿。
可是,哪怕是这样,也会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这段时间,她睡觉要么是睡醒的时候说有鬼,要么就是愣不丁地,说有东西从头上飘忽而过。
如此几回下来,李长河早就吓的看见她就躲开。
到是马桃花,似乎心事重重的,但也不多说,只是用恐惧担忧的眼神看着三朵儿。可任她怎么问娘,她也是闭
嘴不多话。只说过段时间会好,过段时间就不做梦了。
三朵儿喘息着,游离的眼神慢慢聚集,在看清楚二朵后,紧握着她手,“姐,我真的有看见鬼,在你的身上,他冲我扮鬼脸啊,他,他把头弄下来了。呜,姐,我好怕……”
二朵儿把她揽到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后背,少女轻柔的嗓音轻轻送出,“三朵,你别怕,别怕,没有鬼,哪里有鬼。咱姐不是说过的么,这世上没有鬼的。姐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头上哪有东西?”她把手一扬,挥舞着打动。笑的明艳动人。
“有,有鬼,真的有。”三朵儿面色狰狞,慌乱地摇头,“我天天有看见,有的鬼会向我靠近,有的,则冲我恶心地笑。有的还会吓我,我有看见啊,有时候,这些鬼还会陪我一起玩儿的,可以是,我还是会怕他们。”
看着三朵惨白的脸,二朵好头疼,小手指轻轻地划着她小脸儿,时不时地揉一下她胳膊肘儿,看来是要去找一下大姐了。
“娘,爹……”
还在想李七巧呢,就听到了她的呼叫声。
二朵儿内心一喜,赶紧跳起来去开门。
“大姐,大姐我们在家呢。咱爹娘上山去了。”
李七巧一听就皱眉,有些恼火地大步往屋里来,“不是说了不让咱娘去山地里干活的么?她的身体得养,得养你们不懂?”
二朵摆手,脸上热情的笑容敛去,赶紧解释,“姐你误会了,咱娘虽然也上山了,但有哥和爹,还有学方也盯着的呢。要搁她一个人在家里,咱才真怕她做一些不能干的体力活儿。”
听她这样一说,李七巧也明白了。
马桃花是个一辈子劳作惯了的人,你要让她绝对的啥活儿也不干,就光是在家里养着,只怕,也是不适应的。
若不给她找些轻省点的
活儿劳作着,她反而会生病。这就象是现代的那些退休离职人员,一旦离开了原有的岗位,就各种不自在。
“也行,这样上山有人盯着,她也就干些轻便的活儿。要真的不干活,只怕她也受不了的。以地,最近家里怎么样了?我看那位白小姐可是天天往这儿跑的。听说,你们天天忙活着开荒,想要多种地。咱这一片儿,据说开了再多的荒地,可还是会被那些老鼠啥的糟蹋了去。唉,得想个办法,让老鼠不打洞,不啃禾苗吃才行啊。”
其实,为了这事儿,李七巧也挺头痛的。这三岔山脚底吧,明明是一片儿好地。偏偏,这儿的老鼠,松鼠啥的太多了。
那松鼠,看着是个可爱的小动物。但一旦糟蹋起粮食来,可真的让人觉得它不可爱的。
那小爪子小尖牙一啃,好多粮食就这样被啃去了。
“可不咋的,这事儿咱爹和哥都还在想办法呢。一时半会的没解决,但荒地,还是要开出来的。过段时间,云哥儿还想去外面接活儿干呢。”
十四岁的少年,就去外面接活儿干,在这时代,似乎是正常的事儿。然而,在现代……这可是还在读书的少年啊。想想小学云要扛起这个家,李七巧的心又有些个痛。
“云哥儿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啊,看看他识字断句啥的,多快啊。”
这段时间晚上小么弟会去学识字,有时候学云也早一点跑去接他。
令李七巧心痛的是,学云居然是几个人里面识字断句最快的一位。
尤其是理解力,更是快的很。这大弟,若是早些年就让他识文断句了,只怕,成就一个小秀才,还是可行的吧。在这乡里人家,能考出一个秀才,也算是极光耀门楣的事儿。
李七巧的心不大,她只是想着兄弟姐妹们能识文断句啥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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