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这一觉,便睡到了午时。
在她睡着的这段期间,却发生了一起大事!
看见奏折的那一刻,孟鹤归的面色蓦然变化起来。他的手紧紧攥着奏折,骨关节泛起白色,那神情骇人的可怕:“恪亲王,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恪亲王拱手立在原地,面色平淡:“臣弟知道皇上喜欢江贵妃,可江贵妃乃是妖孽,而且还肆意伤人!臣弟恳请皇上,严惩江贵妃,给众人一个交代!”
一听他说江盏醉是妖孽,大臣们纷纷讨论起来,无外乎分为两派,一派是不相信的,一派是将信将疑的。
“
恪亲王,你可知污蔑江贵妃是什么样的罪名?若是有证据,大可以呈上来,若是没有,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孟鹤归冷冷的看着他,看来,这一次恪亲王的奏折,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恪亲王仿佛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站在一边的王公公,王公公呈了上来,孟鹤归打开一看,皆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皇上,这些册子里记载的,是这一次春猎被江贵妃所杀的士兵,总共有二百三十一人!”恪亲王说话铿锵有力,“皇上,臣弟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这些死去的士兵一个公道!”
“恪亲王这话说的倒是让老臣惊讶了!”站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江盏醉的父亲江南城。他显然气的不轻,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恪亲王,“我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清楚么?难不成,我的夫人还能生个妖怪出来?”
恪亲王显然是早有准备,顿时冷笑一声:“丞相此言差矣,本王怎么听说,江贵妃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你!”
江南城一时语塞。
江盏醉虽是他从小养大,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但她确实不是他的孩子,而若月口中的沈啸将军,也多年未曾见到了,是真是假,又有谁能
说得清楚呢?
恪亲王没有再理他,转头看向一语不发的孟鹤归:“皇上,臣弟不止有证据,还有证人!”
站在一边的王公公心中咯噔一声,扭头看向孟鹤归,见他微微点头,才拖长了声音道:“宣——”
一个小士兵低着头匆匆走上殿来,跪在孟鹤归面前。
“这便是那日侥幸从江贵妃手下逃脱的士兵,他那日正在巡逻,见江贵妃神神秘秘的过来,上前探查,谁料便被攻击了。好在他逃得快,来找臣弟,臣弟跟着他过去,才发现士兵都已经死了!”恪亲王真是睁眼说瞎话,可如今也没人能证
明那批士兵是保护皇上而来的,还是来造反的。
孟鹤归低头看向跪在殿中不敢抬头的小士兵:“恪亲王所说,是否属实?”
小士兵的手抓着衣襟,半响才喃喃道:“是。”
他看起来很紧张,身体紧绷着,不太自然。孟鹤归紧抿着唇,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声音极为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你可知,在朝堂上说假话,是什么样的后果?朕保证,只要你说实话,朕定当免你一死。”
小士兵身子晃了晃,猛然抬起头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恪亲王狠厉的眼睛时,蓦然间塌下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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