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归比她的表情要缓和的多,甚至还微微勾起唇角,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你不是来帮我上药的吗?在桌子上有瓶药,虽然并不好用。”
想来也是,恪亲王都将他囚禁了,能给他一条活命都不错,哪里会用什么好药。
江盏醉余光瞥见桌上的药瓶,将它拿过来,小心翼翼的倒了点药粉在掌心中,那药粉又一股刺鼻的味道,江盏醉蹙了蹙眉,一时不敢往他身上抹。
“放心吧,死不了。”孟鹤归看出她的犹豫,“这确实是金疮药,只是是给下人用的。”
江盏醉咬了咬唇,什么都没
说,将药粉缓缓擦在他的伤口上。
刚碰到伤口,便听见一声抽气声。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我已经很轻了啊!”江盏醉慌乱的看着他,“还是你别的地方还有伤?”
看见她眼泪都快下来了,孟鹤归轻轻一笑,表情甚是愉快。
“你还笑!”江盏醉瞪了他一眼,“我都急死了!”
“我无碍,只是这药擦上去有些疼罢了。”孟鹤归看她确实慌乱的紧,转身抬手,用从未有过的温柔态度,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
憋了许久的眼泪,因为这句‘傻丫头’刹那间流
了下来。
她偏过头去,洗了洗鼻子想将眼泪吸回去,看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愈来愈多,她颇为恼怒的站起身来,走到一边背对着孟鹤归。
孟鹤归看着她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之前的事是彻底伤了她的心。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