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蹙了蹙眉:“幽草……”
“主子选择救你,是因为他觉得他该救你,这是主子的抉择,我无论是一个杀手,还是一个丫鬟,都无权干涉。”幽草打断了江盏醉的话,她伸出手,想要学着江盏醉去碰触欧阳峻卿,手指尖在刚碰到他的脸时,却又猛然缩了回去。
她苦笑着直起身子:“你看,即便是他睡着的时候,我也不敢去碰他。”
幽草的语调茫然且悲伤,让江盏醉蓦然想起自己的情路,一时有些伤怀,两人沉默不语。最后是江
盏醉打破了沉默:“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她顿了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治好他。”
这话从一个瞎子口中说出来,有些可笑,江盏醉也想到了这一点,还未等她解释,却听见幽草的脚步声往外走,想来是没听见她刚才的这番话,江盏醉心底一松。
两人前后走出房间,却又默契的选择没有走,而是顺着台阶坐下来。
江盏醉偏了偏头,觉得自己对上了幽草的方向才开口:“你怎么不回去?”
幽草斜了她一眼,看她的脸都不知道对哪里去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也没
回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江盏醉犹豫了一下,本想伸手拍拍她,刚抬起头又强捺了回去,“我是想告诉你,我只当欧阳峻卿是朋友,并无男女之情,你不必担心。”
幽草嗤笑一声:“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与他只是主仆的关系罢了。”
江盏醉心中一紧,看不见的眼里闪过怒意,连拳头都情不自禁的握起来:“你瞒不了我,你喜欢他不是吗?你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努力去争取?你可知,心爱之人不在自己身边的痛苦!”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一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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