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不见后头来照模样画饼。”
威宝心道,乖乖,竟有这么些文章在里头。这些个斯文人,果真像师傅说的,软刀子杀人,也不叫人一个痛快的。要不是有婉容做解,她便是从头看到尾,也看不出这里头的文章,不知皮里春秋哩。
接下来几天叶氏和刘氏再来,徐明薇不是拉了她们抹花牌,就是闲坐了嗑瓜子吃果儿,全没一次叫她们撞上婆子秉事的。两人便知是遇上了高手,碰了几回软钉子,也要着脸儿不肯再去了。倒把焦氏气的,见天儿就骂她们两个不争气,连徐明薇分毫本事没都。
二房与徐明薇这些个事儿,除了三房看得乐呵呵的,肚里险些笑炸气,却还有个好事的薛婆子,将首尾学了个干净,只当笑话说与王氏听。王氏一边笑得抹泪,一边也是暗自惊叹,有这般本事,当初她这儿媳妇原也是扮猪吃老虎,只瞒着她哩。
到底是时过境迁,再者三番两次的也是她那不懂事的女儿先寻了衅,想来徐明薇也是放手了几回,并不肯与她真计较了而已。如此王氏越发喜爱起她来,有手段不说,难得还是个能容人的,且看恒哥儿和她日后的造化罢。
却说傅恒避了几日二房的两个弟妹,到后头总算是走脱了,对着徐明薇感慨道,“你这法子也是累人,还不如我日日待在家中,她们来个几回不凑巧也就没脸来了。”
徐明薇与他剥了颗葡萄,仔细送进了嘴里,才笑道,“你也是这会儿放个马后炮,真叫你在家里坐一日,只怕也是坐不住的。见了两位弟妹,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更羞些。”
傅恒笑着摇了扇子,再不作二话。一时倒
有信使来,说是有琉璃姑娘使给大少奶奶的信,门房也知道如今当家的隐隐要换了山头,自然不敢怠慢,及早送了进来。
傅恒心里还奇,当是她幼时哪儿交的朋友。徐明薇却是喜得跳将起来,一把夺过了信,连着招呼一声都忘了,还是婉容上前补全的礼,好生将那送信的给送了出门。
傅恒看她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的,怪道,“到底是哪家来的信,也叫你激动成这样。”
徐明薇却不理他,自己坐在窗前先看了个开头,知她一切都好,船已经行至瓜洲,不久便向着洛水去,自六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来。
傅恒自讨了个没趣,也不甘心作罢,静悄悄地凑到她身后,一把将信给夺过来看了,一眼便认出了上头的字迹,原来着琉璃姑娘,便是他家的表姑娘练秋白。
徐明薇连忙将信抢了回来,嗔道,“署了琉璃的便只是给我写的。你要看信啊,上前头娘的院子去,准也来了信报平安的。”
傅恒听了也就撂开手,扔下一句,“也罢,不看了你们女孩儿的私密话。”
果真上前头院子去了。
徐明薇却是没说错,王氏正得了练秋白寄回的信,让薛婆子读了与她听。主仆两个都是读书不多,也只勉强认识些字的,况且上了岁数了,看着这蝇头小字便有些吃力,眼睛不堪用罢了。
王氏一听见傅恒来,连忙笑着招进来,说道,“我的儿,快些与你娘读了这信,却是你表妹寄回来的,看看这上头都说了些什么。”
傅恒接过信来,一行一行仔细读了,却是一路平安,见着了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写来纸上,也教人能读出她心里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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