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莱摇头,表示很无奈。
“他被观里赶了出去之后,就自己在外面立了门户,山海观里对他也很头疼,可毕竟如今已经不是他观中之人,因此也无法再进行约束,或是管教,索性就由着他去了,后来直到宫里有了宫变,玄机子在上京城在宫中炼丹的事,这才传到了山海观中,让观主更加心寒。他们也想找玄机子呢,可是,以前玄机子呆的地方,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他应该是还没有回去的。”
王大锤头大,连山海观也不知道玄机子的下落,那这可怎么办?
“等等,你说玄机子的炼丹术,也是师承山海观的,那么带着美玉去山海观,那观主是否可以凭着美玉现在中毒的各种症状,判断出当初炼制出来的毒丸,到底掺入了哪些毒?”
叶莱想也不想,直接出声制止。
“万万不可!大哥,从上京城到山海观,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不说,就算到了当地,要上山,要从山脚下爬上山,走到观中,平常的人都是吃力的,何况大嫂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实在是经不起这一番折腾。”
叶莱其实更担心,也许大嫂还没有被带到山海观去,半路上如果就扛不住了,那大哥要怎么办?恐怕余生都要活在愧疚与不安里面。
“与其让大嫂去涉险,不如我再去跑一趟,我去把那观主请过来。”叶莱主动请示道,“说起来也怪我,我当初在山海观里面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就没有把那观主直接带回来呢。”
“可若是他不肯呢,他是一观之主,岂会随意听你的差遣?”王大锤也觉得,这是一件极有困难有挑战的事情。
“为了大嫂,就是绑,我也要把那观主绑过来!”
叶莱怒了,也急了,实在不行,就用武力解决。
当务之急,这也是一个法子。
虽然做法欠缺妥当,可王大锤也不能不去尝试。
“那你去的时候,多带两个兄弟。”
叶莱又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碗茶水。
“那大哥就等着,我现在就去。”
他不过是刚刚才赶回来而已,仅仅喝了两碗茶水的工夫,现在又要出门,又要出发去山海观,实在是疲于拼命。
可这一次,王大锤没有阻拦。
因为事关重大,关系到小媳妇的性命。
饭菜本来已经做好,正准备端过来上桌,可是谁知道这个时候叶莱带着刚刚赶回来的兄弟,又再度匆匆地离开。
叶莱不敢耽搁,再次赶去了山海观。
山海观的现任观主,听说观外要求见自己的人,就是上次厚着脸皮在观外等了许久的人就十分头大。
“他不是才走没几日吗?怎的,突然又来了?”
如今正值山海观是多事之秋,因此观主自然是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不愿意与外界牵扯太多,尤其是与上京城来的人。
“他还在观外等着呢。”
“就说我不在观里,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他走人不行吗?”观主头大。
那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他是领教过的。
“可是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关乎人的性命的大事,要立即求见观主,如果观主不肯见他的话,他会像上次一样,守在观外,什么时候见到了观主,才肯离开。”
论起固执,论起决心,恐怕没有人比叶莱更加坚韧。
观主皱眉,“去吧,叫他进来吧!”
遇到这么个执着的主,他也真是服了。
虽说观主愿意接见叶莱,便并不代表着他就会给这人任何的好脸色。
“你烦不烦,怎的又跑回来作甚?”
他这山海观以前可是香火旺盛的道观,可自从玄机子的丑闻出了之后,道观里的香火,越来越差,观里也越来越冷清,一天算下来都没有几个香客上山进观来。
“观主,实在是有一要事相求,关乎一条人命,不然的话,我也不敢再度跑回来烦扰您的清静。”叶莱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坦诚相告。
“既是玄机子惹出来的祸事,那你们就去找玄机子,找我这个观主也没有用!”观主显然不愿意抛头露面,招惹更多的麻烦。
何况现在正值道观艰难之时,他这个观主也是不能离开的。
“如果可以找得到玄机子的话,我何必还跑到山中来烦扰您呢,那们中毒的病人,她实在是等不起也耗不起,您既然是一观之主,定有普渡众生之心,再者玄机子也是从山海观里出来的,炼丹术更是传承山海观,如果您肯随我去一趟,见过了病人,或许可以帮忙找出当初毒丸炼制的材料,能够尽早地找到和配制出解药。”
现在还找不到玄机子,因此叶莱只能先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观主的身上。
“可就算我肯跟你过去,也未必一定就有用,炼丹术可是可以随意千变万化的,这其中的配比材料多一点少一点,可是有很大区别的,万一中间出点任何的差错,这也是可以害死一条人命的。”
谁愿意去淌这样的浑水呢,毕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行,本观主实在是抽不开身,你一路上山,如今也瞧见了我观中现在冷冷清清的,我得想法子解决眼前的困境才行,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能离开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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