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按捺住内心涌动的不安情绪,故作淡然地询问。
“那你为何要躺到床塌上面去?你发现是她,所以对她就起了歹毒之心,所以就无法控制自己了是吗?”
依他的年纪,问出这般话,着实不应该。
可宝姨是他的亲人,他想护着她,更想替她亲自讨还公道。
“屋子里当时很热……我……我也许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就算是清醒的现在,刘萧然再回想起在那间屋子里发生和经历的一切,还是有一些片段是模糊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无法连串起来的那一种。
要命的是,他越是想要努力去回想清楚,他的脑瓜就跟要炸开了一样,头疼欲裂。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欺占了她对吧?”
世子殿下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就在这里。
他甚至不敢去深想,他的宝姨真被这个男人给糟蹋了?
“我……我也不清楚。”刘二公子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他们的确是躺在同一张床塌之上,可是在惊醒以前的事情,他该死的全都记不起来。
“这可是事关一个女子的清白,你好好想清楚再答!”世子殿下心浮气躁。
若这男人,是宝姨心中的那个心上人,那他就不用这么烦忧。
可这人,偏偏不是。
宝姨最后选择的人,是叶莱,而不是这位刘家二公子。
可倘若宝姨已经失了清白之身,那她和叶莱,还能继续在一起吗?光是想想,他就头大如牛。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可我真的想不起来……”
刘萧然此时心绪复杂,但有一点,他是坚定的。
“无论如何,发生这样的事,我一个大男人不算什么,也没什么损失。可是对宝玉来说,就不一样。就算我克制力极强,没有对
她做过什么,可是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和她就躺在同一张塌上,这件事无论宣不宣扬出去,吃亏的总是她,所以,如果她愿意的话,我还是会愿意对她负责的。”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因此就失了清白,名声受损,以后还要怎么嫁人,怎么在夫家立足?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你倒是想得美!”
世子殿下只冷声送了他这几个字,笑他太痴心妄想。
“现在,轮到我可以问出我心中的问题了吗?她不是回了乡下吗,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她怎么又回了上京城,我记得当初可是她自己亲口说过的,不会再回上京城的。”
看来上京城,果真是个是非之地。
“这是她的自由,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怎么,不可以吗?”世子殿下看某人不爽,所以语气也相当的不友善。
刘萧然没再追问下去,无关紧要的事,现在不提也罢。
“那她现在如何,还好吗?”
世子殿下冷笑着回应,“她好不好,不劳你费心!当然,如果你不是这么害了她的话,兴许她现在会过得更好更安宁自在。”
对这番指控,刘萧然无法反驳和回应。
紧接下来,世子殿下又对掌柜进行了‘审讯’。
但毫无例外,没有什么进展。
掌柜一口咬定,那家成衣铺子的幕后老板,就是刘萧然,成衣铺子是在几天前才开门营业的,是个新的铺子。
至于铺子里的女伙计,她的说词基本上和掌柜的说词,是一模一样的。
不同的是,女伙计只是来干活赚银子的,至于幕后老板是谁,对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工钱不少,每个月按时发,给谁干活,也都是一样的,在她眼里,并无什么区别。
两边的人,各执一词,调查的进度,到了
这里就停滞下来。
另外还差了人去东市查问,东市很多的铺子掌柜都可以证实,这家成衣铺子的确是新开不久的,开始营业的时候,也一直很低调,只放了几挂鞭炮,就这样开了业,进去光顾的客人,也算不得多。
世子殿下很发愁,第一次遇上这么荒唐,而且棘手的事情。
“世子殿下,您看要不要飞鸽传书,叫叶总管现在就赶回来?若是他在这里,由他来亲自处置的话,是不是会更好?”
身边的手下,有人小声提议道。
“召他回来,你想他怎么处理?”世子殿下冷冷瞪了一眼过去,所谓关心则乱,他现在还尚且可以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和调查这件事。
可叶莱回来了就不同,以叶莱和宝玉的关系,只怕会将这件事搞得更加复杂。
“是,手下多嘴。”那人悻悻地垂头,不敢再多言。
“先好好看管他们,一日三餐,还有饮食,也格外仔细些,切莫叫这几个人在府中,再生出什么乱子来!”交待一番,世子殿下这才皱眉离开。
途中,他经过一处院落,那处院落,正是宝玉在端王府里暂住的院落。
避不开,他也不想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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