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粥来了。”
下人看着紧闭的门扉,知道自家老爷在这里吃了闭门羹。
“放在门口吧!”
吴老爷又对着屋门,然后劝道。
“小仪,如果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我令人给你送了粥和小菜,就放在门口,你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得到取得到。”
可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才无可奈何地离开。
屋子里,哭肿了一双眼睛的吴淑仪,实在是没脸出去见人,更没脸去见自己的亲爹。
除了觉得丢了脸面,身子也不适得很。
酸疼,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无法形容的难堪。
虽然还是待字出阁的姑娘,可她也恍然间明白这样的酸疼,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代表着什么样的改变。
除了伤心,更多的则是难堪。
有了这样的印记,铬在自己的身上,她以后还要怎么嫁人,怎么寻得到一个良人?
所以,连自己的亲脸,她都不敢出去见。
哭得累了,最后她又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外面的事情,却有了新的进展。
“老爷,小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是关于那些檀香的。小人
查到,这檀香,并不是一般的安神用的檀香,在普通的香料铺子里,也买不到。这种檀香,如果点燃之后,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入过多的话,就会让人暂时丧失应有的理智,然后任人摆布,就算是事后,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和遭遇。”
‘砰’的一声,吴老爷听到这里,沉着脸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气急败坏地扔了出去。
“上京城里居然还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就算是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的见过。
至于身边的人,也没见谁主动用过,或是被动吸入过。
“这种特殊的香料,只能在黑市中间,通过特定的人,以及特定的渠道,才能买得到。”
这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不能摆在台面上,明目张胆地标价出售。
“所以,最近是谁去买了这种香料?”
吴老爷气得面色发青。
“我去黑市打听过了,利用了吴家的一些人脉,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是……是管事。”
护卫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居然是他!”
吴老爷最怀疑的人,是端王府的人。
可现在,结果居然啪啪打自己的脸。
居然是他自己吴家的人,他的人。
“怎么会是他?你确定,没有弄错?”
比起相信是管事干的,吴老爷还是宁愿相信,这是端王府的手笔。
“黑市的那个卖主,还告诉小人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这种香料,不是管事第一次私下里购买,这是第二次。”
护卫不敢隐瞒,只能将查到的结果,如实上报。
“第二次?”
这个发现,再一次刷新了吴老爷对这件事,对管事的认知。
“这种香料,在黑市上卖的价钱,还不便宜。”
吴老爷当即起身,“走,我倒要看看,这一回他还有什么可
狡辩的。”
管事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虽然没了自由,不过小命,算是暂时保住。
除此之外,受了一些鞭伤,这些鞭伤,也不会要他的命,顶多是让他疼上那么一阵子。
再次见到吴老爷,他更加小心翼翼。
主子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让他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吴老爷的确是没有办法保持好的脸色,以及冷静。
只要想到他的小仪,这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就恨不得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统统弄死,方能解气。
一小截没有燃尽的檀香,被扔在了地上,扔在了管事的面前。
看着地上熟悉的这个东西,他的面色立马有了变化。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到如今,你都没有对我完全说实话,你还在骗我!”
吴老爷厉声冷喝,“亏我一直还对你心软,看来的确是我对你太过纵容!”
证据就摆在自己的面前,管事张了张嘴,好像无力为自己争辩。
“你前后一共买了这玩意,买过两次,你都用这东西,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这一次小仪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你与那端王府的人,压根是不是就是一伙的?”
不怪吴老爷有这样的念头,以及想法,他实在是气愤。
“不,老爷,老奴怎么可能和端王府的人是一伙的,老奴是吴家的人……”
直到这一刻,管事这才明白,为何当初叶莱会逼迫着自己去黑市买这种檀香。
如今,他叫有口难言。
“这种檀香,是端王府的人,也就是那个叶莱,叫老奴替他去买的,他用老奴的性命和自由来逼迫我,说老奴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把老奴直接弄死……”
到了现在,如果管事还不照实招来,只怕在自家主子这里也过不了这一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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