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红见他将手帕也放到了中心中,好奇道:“你写了什么。”
陈牧寒正色道:“只是小小心愿并没有什么。”
潇晟嗤笑一声,手举着花灯端看着,嫌弃道:“就这么个小东西真的能实现本王的愿望?且让本王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这么灵验。”他并不用拿起笔,手指隔空指向墨水,叶卿红睁大了嘴巴,早就听闻高手飞花摘叶亦可伤人,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只见那墨水在潇晟手下如同一只隐形的笔点墨,一会儿的功夫手帕上就有了痕迹。
唐琳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潇晟的武功竟然高强到这般地步,又感叹一下自己同他果然还是差得远,以前那些反而是小打小闹了,要真的动起手来她是万分打不过潇晟的。
有这么个活师傅在自己面前,她不利用一下这个资源真的是浪费了,心下定了主意要好好向潇晟学习学习。
潇晟露了这么一手,一脸平静的将手帕折叠好。
唐琳想了想,既然连潇晟都写了,她抖抖肩膀随意的写下几行字。
叶卿红这下满意了,她笑着将自己的花灯放进了湖里,一阵风吹过,花灯在水中栩栩如生,如同真正的水中花顺势而流,越行越远,很快就混在了众多花灯之中,再也分不清哪一盏是谁和谁的了。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褥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宜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明月湖中除了花灯还有一艘特别明亮的花船,在众多花灯的簇拥下更是显得梦幻繁华。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揭开了屏障遥遥朗声道:“既是故友,不如来饮一杯煮酒?”
却是蒋甜甜。
唐琳也笑了同样扬声道:“故友不嫌
弃我这还有几个人呢。”
那花船很快就向他们星驰而来。
叶卿红好奇的打量着船,不由感慨了一下这船的主人是谁,居然装扮的如此风骚。
风骚的主人此时正在悠闲的煮着茶,看到他们来了双眼一亮道:“方才甜甜说有故友本世子还想着是谁呢,原来是晟王、新晋的状元郎同柔丽的贵客。”他站起来看了看唐琳为难道:“还有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可是给人感觉却似曾相识。”
唐琳轻咳了两声道:“小生兰宜,是晟王殿下席下的幕僚。”
赵琪恍然大悟般看着他,仿佛自己懂得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马上就让他们入座让他们随意走走。
赵琪感慨的摇头叹了口气,蒋甜甜善解人意的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赵琪一副沉痛的样子,轻声道:“没想到护国将军居然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儿子,想必是拜托了晟王掩人耳目,这才将这位公子让晟王多加照顾。”
蒋甜甜持茶叶的手一顿,悠悠道:“世子你……”
赵琪觉得自己一不小心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虽然偶尔会八卦一下但是还是爱及性命的,正色道:“这件事情本世子不小心看破了,既然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晟王这么相信我们,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蒋甜甜觉得赵琪的脑子与众不同,他想的实在有些超前了。不过为了不伤及这位好友的面子,她还是不要将那名公子是唐琳的事情说了吧,不然造成更大的精神伤害怎么办。
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她柔声应道:“世子说的是,甜甜记住了。”
赵琪的身份放到南越就相当于太子了,他的船也像他的人一样装扮风骚,但是墙上却装点了几幅字画,丹青妙笔,
气韵浑然天成,独具匠心又妙趣横生。
叶卿红目露赞赏感慨道:“我不是很懂字画,也觉得实在是赏心悦目,气势堪称名家上品。”
然后见到字画下边的落字却只有一个“蒋”字,头脑中想了半天姓蒋的名手,好奇道:“这是谁做的画?”
陈牧寒也沉浸在这些字画的磅礴气势中,画可见人心,怎样的画家便将怎样的情感倾注在作品之中。听到她的问话,陈牧寒同样满心赞赏道:“正是方才迎我们上船的那位小姐,南方名伶蒋甜甜。”
叶卿红不可置信,蒋甜甜的名字也算是名扬四方,花月场所混的无不知道这个名字,就算是名流风士中这个名字也是才女的代表之一。
但是在她们柔丽,最低贱的莫过于青楼女子,别管她再怎么花容月貌或是才学八斗、蕙质兰心的,也不过是奉献给上成人的玩物罢了。
单是看这字画中的含义,叶卿红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在柔丽被贬的一无是处的青楼女子代表,竟然有这样的心胸和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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