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凉走出了屋子,潇晟和唐琳便一眼就朝她看去,而一看到她终于出来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兴高采烈的就朝她扑过去,直到就要撞到她身上了,才停止了脚步。
“尊主……”那姑娘就真这么跪在了她的面前,一双大眼睛很是痛恨道,“孟竹来迟,还请尊主惩罚!”
夏炎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跪在眼前的这个姑娘,直到看清了她的脸才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炎凉眼睛一闭,自以为是的欺人道:“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想来我还没有睡醒……”
她刚想转身离开,又听到后面轻悠悠的传来了一声悲痛欲绝的“尊主”二字,夏炎凉捂着脸,凄测测的瞅了她一眼,又别过头去,道:“这个姑娘,你认错人了,快走吧。”
这个叫做孟竹的姑娘就这么跪在原地,听着夏炎凉这么说,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办事不利,竟然这么晚才找到尊主,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一切都是孟竹的不好,就算尊主要惩罚孟竹,孟竹也认了……”
她抬起头来看向夏炎凉,眼睛中蓄满了泪水,道:“但是还请尊主不要抛弃孟竹,还请再给孟竹一个机会吧。”
夏炎凉看着她这么情深意切的模样,真的是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可是孟竹好不容易被她甩开了,可是谁知道这就是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这么些年来,无论她跑到天涯还是海角,偏偏她就是能够找到自己,如此不依不饶的坚强毅力,即使是夏炎凉也不禁为她感到佩服。只可惜,这么追着她不放的既然是一个女子,若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只怕还会以为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才是。
夏炎凉放
下了捂着脸的一双手,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扶着她起来,道:“孟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没有办法继承什么尊主之位,再说了,值得你追随的又不止是我一个人,总会有人比我更好的,你又何必追着我不放呢。”
孟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身着一身青衣,步伐轻盈,一看便是上好的练家子。她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此刻她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对着夏炎凉的锦佩之色,让人不由的为之动容。
孟竹崇拜的看着她,说道:“尊主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不论密宗的上上下下年轻一辈,便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找不到比尊主更为出众的领导人物了……”夏炎凉平日里虽然不是个什么喜欢炫耀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狂妄的人自然有着能让他狂妄的资本,夏炎凉这个年纪,虽然天赋异禀,比许多人还要在武道这一条路上走得远,但是也免不了她心中时不时会产生一种沾沾自喜的情绪,别说是她了,便是那些活了几十年的老前辈,又有多少人能够彻底摆脱这样的七情六欲呢。
只是夏炎凉这个时候听着孟竹的崇拜之语,却是恨不得自己当初不要这么大放异彩,当真是祸福相依啊。
又见着孟竹满脸的崇拜之色,继续道:“再说,主人的识人眼光是不会有错的,主人这么挑剔的人既然选中了尊主,必然是对着尊主有着极大的期待,而尊主向来的表现也是一直没有让人失望过,所以孟竹自然是要跟随尊主了,无论天涯还是海角,无论上天还是入地,孟竹永远都会跟随在尊主的身边!”
听着这么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便是唐琳和潇晟见多识
广,也忍不住可疑的投了夏炎凉一眼,在她满脸无奈之色和毫不气馁的孟竹之间来回的扫视着。
唐琳古怪道:“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潇晟一张俊脸上现在是满脸的霜冰之色,眼见着身上那种冰冷的气场就要更加的波涛汹涌了,他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孟竹,寒声道:“她敢?”
孟竹在他冰冷的视线中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入如冰窟。
夏炎凉见着孟竹这小身躯在潇晟越来越凌厉的眼刀下瑟瑟发抖,轻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好了,孟竹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好好说的。”
说着便绕过她上前走了两步,孟竹见着她抬步就走,哪里敢还留在原地逗留,再加上这位公子的眼风霍霍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可怕,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不少风云人物了,可是许多人却是连这位公子身上的气场,一半都没有达到。
孟竹也是极其爱惜自己生命的,连忙站起来跟在了夏炎凉的后面,只要在她的身边,想来自己就会是安全的。
夏炎凉刚刚坐在了椅子上,孟竹便善解人意的嘘寒问暖道:“尊主刚刚起来想必是饿了吧?尊主想吃些什么,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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