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公子这话怎么说?”
张树根已经知道自己没几日可活了,眼下他自己已经将自己后事安排好了,穿什么走,睡什么棺……
“自打那日被你踹了一脚,我身子便一直不舒服,一开始也没有当回事儿,直到后来我在床上不怎么行了,才找大夫看。”
张树根对云朵朵的恨可谓是深入骨髓:“大夫说,我被那一脚伤了根本,加之后来床上不节制,导致病情加重加速,已经没几日可活了。
这事无论你怎么强词夺理,都逃不了干系。”
云朵朵心中明了,张树根坏了肾,终于要去阎王面前报道了。
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张四公子说笑呢,指不定是您不知道节制,什么臭鱼烂虾的都好,自己害了自己,现在却来诬陷我?”
倘若有证据,张家不可能不上门。
“我儿子的死,是不是你干的!”张氏族长忍不住咆哮质问。
云朵朵笑得意味深长,但语气却很坦然:“当然不是我,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去杀你儿子?”
“你放屁!你一定是对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怀恨在心,对这些年在张氏的遭遇不满,加以报复!”
“我不明白,张族长一向光明磊落,二十五年前做了什么事情让我记恨在心?我在张家又有什么遭遇对你们不满?”
在座的两方人心知肚明。
回应云朵朵的是张氏族长一声怒喝:“拿下!”
“我看谁想变成下一个张树根?”
张树根一把抓住了扶手的椅背,浮肿的手指因为弯曲拉扯的皮肤生疼:“就是你!你有意的,你有意害我!”
一时间,周围的张氏族人都犹豫不敢上前。
直到张树根大喝一句:“伤她一下赏银一两,见血十两,重伤一百两,取她首级者赏银千两!我要她死,要她死!”
最先动手的是家仆打手。
重赏之下的勇夫被云朵朵飞起一脚踢飞,伸出一拳打吐,不过转眼功夫,上前家仆打手全部倒地哀嚎。
“打不过的打不过的,蒋家三十多个男人被他断了命根子,姚家几十口上门砍她被她逮住了游行,听说最近她们刘氏的里正惹上了她,饭碗还丢了。
神庙镇哪个不知道刘寡妇不能惹。”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话,张氏一族打算动手的人动摇了。
“她只有一个人,咱张氏一族这么多人,涌上去压也能把她压死了!”张婆子插着腰指着张氏族人,“今天哪家没人动手,明天都给我滚出张家村,好处要拿,活也要给我干!”
“你家里那么多的儿子孙子为什么不上,让咱们张氏一族的人出来送死?合着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张婆子一听有叛徒,大喝一声:“哪个,站出来说话!”
外围的张氏族人纷纷回头,交头接耳,并没有人上前一步。
“呸,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借着我家老三的名头侵占的良田怎么不给我儿孙,现在干活了想起我儿孙了。
谁不动手,我叫谁吐出咽下去的东西!”
张婆子发了狠:“今天放走了这个贱人,我要你们半条命!”
张氏族人不再犹豫,对视一眼,便对着云朵朵拳头相向。
第一波赤手空拳的人倒了之后,来了一波手中拿着棍棒武器的,后来的打红了眼,菜刀铁锹都上了。
云朵朵抢过了一个铁锹,三下五除二将所有涌上来的人全部掀翻在地。
她的战力惊呆门槛台阶上站着的张婆子和张氏族长,气的坐在椅子上的张树根眼红发怒:“来人来人,杨氏陪嫁的那群会功夫的下人哪去了,不出来明天就都给我陪葬!”
这话落下不一会儿屋子就涌出了六个肌肉男,他们凶神恶煞,出手就是群殴,而且各个手中都拿着大刀。
就在张婆子和张氏族长胸有成竹的时候,云朵朵一铁锹就拍飞了一个大汉,一铁锹就拍飞一个大汉。
直到第六个人被拍飞,云朵朵手中的铁锹也应声而断。
现场突然就陷入了死寂。
满地狼藉的张氏族人,不知生死的六个大汉,竟然连云朵朵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凭什么,凭什么!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