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悦已经担心的凑到她面前:“陆大夫,你没事吧?”
傅灼灼突然沉默,颜诗悦他们都奇怪的看着她。
“啊,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个事儿!”傅灼灼摆手,抬起头看向了颜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方才突然想起来,早些时候确实听我师父说过,南蜀有种红颜花,可以做染料。
但是对一些人却有过敏反应,就是长了癣如您这般。”
“什么,那真的是我身上这衣服的……”颜老夫人惊恐,恨不能没事把衣服给脱了。
“什么衣服?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尚书和颜夫人韩氏都还不知道,急忙问道。
林嬷嬷作答道:“小公子之前说,老夫人这病因可能是少爷您上次带来的那云锦段子有问题,因为老夫人穿了那缎子做的小衣才会如此。”
“缎子?”颜尚书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去年进宫参加宫宴时因为即兴创作了一首贺春诗,而被陛下给了赏赐。
就是那匹云锦缎子。
因为缎子昂贵,颜尚书又是孝子,这种东西自然是先给了老夫人用,连自己正室都没给。
但他没想到,这会成了老夫人病因的源头。
“这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陛下赏赐的东西!”
他难以置信的说道。
“缎子本身并无毒性,只是老夫人体质方巧和那做染料的红颜花汁有冲撞,才会巧发如此病症。”傅灼灼解释道。
“那,若是不用了那缎子做的衣服,母亲的病可就好了?”颜夫人韩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以后凡事红颜花染得料子,老夫人都不可以用,若不然病情就会反复。我再给老夫人开几副药浴的方子,老夫人安我说的每日泡上一个时辰,连续泡七日,七日后我再来复诊。”傅灼灼再道。
“好好好,小公子您开吧,我我这就把衣服换了!”颜老夫人现在确定了病因,那就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主子,我帮您!”林嬷嬷赶紧扶着老夫人进里屋去换衣服。
傅灼灼对颜尚书道:“还望贵府借纸笔。”
事到如今,颜尚书只能同意她给老夫人治,领着一行人来到外屋,并让丫鬟送来了纸笔。
傅灼灼开了一道止痒消炎的浴方,交给颜尚书的同时说:“老夫人身体虚亏的厉害,我再写几道药膳,改善老夫人伙食,调理下身子。
身子强健了,病症便好了大半。且是药三分毒,内服的药我便不开了。但若老夫人换了衣服,用了药浴还痒的难
受,就让诗悦来找我,我可以加个内服的方子。”
颜尚书接过她开的药浴方子,怀疑的看了她两眼。
内服药都不开,真的能行吗?
“陆大夫,你放心,我一定让祖母按您说的办!”颜诗悦无条件信任傅灼灼,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好,”
傅灼灼将几道药膳也写完,放在桌子上,然后道:“那今日便先如此,我也该告辞了。”
“好,我送你出去!”颜诗悦忙道。
傅灼灼颔首对颜尚书及夫人一礼道:“颜大人,告辞!”
语毕,她提着自己的药箱,便出了颜老夫人的房门。
颜诗悦跟着出去送他,房间外屋就剩下颜尚书夫妇。
“老爷……”韩氏到颜尚书身边,看了看他手里的药方和桌上的药膳方子。
“吩咐后厨,照做吧。”颜尚书叹了口气,将那药膳单子交给韩氏。
心道,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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