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的马车就停在钱多商会的后巷,让钱多玲送到门口就不用送了。
傅灼灼带着胡非为朝自己的马车走过去,边走边道:“你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走在他身旁的胡非为微微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果然是瞒不过小师父。”
傅灼灼停住脚步,蹙眉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虽然胡非为桀骜不驯,但却不是个邋遢的人,可是今天看他这样子,显然是好几天没刮胡子,没休息了。
而他还急着找她,那肯定是有事!
胡非为轻叹了声,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色,眼里也认真了起来:“小师父,不知你可是听说淮州水灾?”
傅灼灼一愣,马上点了头:“听说过,怎么了?”
“那边不但是发了水灾,还起了严重的瘟疫,不瞒您说,徒儿刚从那赶过来,就是来寻你帮忙的。”胡非为面色凝重的说道。
“真的起瘟疫了?”傅灼灼心下一咯噔,果然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听小师父这话,是已经听到了什么消息吗?”胡非为道。
“嗯,不过具体的还不了解,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傅灼灼道,但说完又想起什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拉住胡非为道:“先上马车,去上面说。”
胡
非为也点了点头,跟着她快步朝马车走去。
存完银子就从钱多商会出来等在马车里的琉璃,见到胡非为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他来了。
“琉璃姑娘好久不见啊!哎呀,陵迟小弟也在啊!”胡非为也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琉璃屈身一礼,“胡先生好久不见。”
陵迟生性冷淡,就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琉璃,你坐在外面吧,胡先生和他徒弟坐我马车,我们先回药院去。”傅灼灼急忙爬上马车边吩咐道。
“好的主子。”
等胡非为跟天冬上了马车,傅灼灼忙开了口道:“淮州到底什么情况了,你可是去看过了?”
胡非为点头,终于说起了淮州的事。
早些时候他回柳州外的鬼谷,本来是打算主持玩祭奠过几天就出发追上傅灼灼的脚步进京。
但没想到,他却听从淮州回来的弟子说那边早些是发了大水,淹了好多地方,现在天气转暖又发了瘟疫。
本来以胡非为的性子肯定不会管这事,但想起洛城傅灼灼为了那些病人拼命的样子,想着不能给自己的师父丢脸,还是带着几个优秀的弟子去淮州看上一看。
“师父,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从人到猫狗畜生,无一幸免!到处都是病人和尸体!”胡非为学
医几十年,见过的生死可谓不少,但在想起那画面的时候,眼里还是露出了震惊又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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