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傅灼灼谢恩松了口气,接着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陛下,小女想求陛下重查我爹爹傅宁的冤案,求陛下做主!”
她这话一出,御书房内再次陷入安静。
这次连赵大人都不说话了。
元宗帝看着低头跪伏在地上的傅灼灼,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不悦来,只是语气淡然道:“你敢到这里说这话,可是知道该当何罪?”
“知道!”傅灼灼说。
“那你还敢说?”
“小女不得不说。”
“……”元宗帝再次沉默。
其他三人都是或多或少知道傅宁的事的,虽然最后元宗帝并没有定罪,可也没有重查为他洗刷冤屈的意思,所以大家都默认,元宗帝是觉得傅宁有罪的,只是人都死了,没再追究而已。
而傅灼灼现在居然要重新查,这无疑是一大块石头,直接丢在了池塘里,要激起多少浪花来。
林霄看了眼元宗帝漠然的表情,忙跪下道:“陛下,县主到底还年幼,不懂事,还请陛下开恩。”
赵大人也忙道:“对对对,陛下,小娃娃想爹娘都是人之常情,您莫要跟个小娃娃置气啊!”
颜尚书想的多,看了元宗帝的脸色,再看着傅灼灼,“陛下,不如听听仁德县主,为什么会说这样
的话吧?”
其他二人不解看了他一眼。
而元宗帝也没有发怒的意思,只是望着跪伏着的傅灼灼道:“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翻案的证据吗?”
“回陛下,灼灼有。”傅灼灼抬起头来,眼底已经含了一抹酝酿已久的泪水。
“呈上来。”元宗帝抬了抬下巴,被惊的半死的寒公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傅灼灼取出来的东西拿道元宗帝面前。
“启禀陛下,这是我托人写的状纸,还有我二婶亲手画的押,以及我找到的一些关于我二叔贿赂当年太医院考官,进入太医院后做的一些打点书信。其中,我二婶和她娘家大哥都已经亲口承认,我爹爹当时在牢中,被他们用私行害死的一切过程。”
傅灼灼边说边掉泪,那愤怒又委屈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本来担忧的三人,听到这话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宗帝看了眼状纸,就认出那是墨离珏的字,再看了眼傅灼灼带送上来的一些信件,以及那两张认罪和指认状纸。
“你们也看看吧。”元宗帝转而将东西让寒公公递给三个臣子。
赵大人首先迫不及待,赶紧接过状纸看了眼,上面共有三条大罪,分别是傅川唆使他人行凶迫害亲兄长,抢夺兄长以
及其家人的家产,以及行贿的指控。
颜尚书和林霄也看了王氏的认罪状,还有那些信件。
“几位爱卿,你们怎么看这事?”元宗帝看着他们问。
三人都看向他,颜尚书和林霄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提示来,但元宗帝至始至终都是一张冷漠脸,根本没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倒是赵大人耿直到底说:“既然都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直接抓起来审问,查清楚不就行了?”
林霄犹豫了会儿也道:“臣也在觉得。”不管如何,这是庸医的心愿,既然已经有了证据,他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颜尚书道:“下官虽然不是刑部的人,但证据确凿,若是不查实在对不起亡人,所以下官觉得,要查。”
“好,那就查!”元宗帝一锤定音,再看着傅灼灼道:“县主先请起吧,既然你已经将状纸和罪证都送到了朕这里,朕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不过今日你先回去,待朕见过大理寺卿后再给你应该交代可好?”
傅灼灼知道现在不能太着急,所以含着泪点点头道:“多谢陛下,那小女先告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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