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抿了一口茶后就把茶杯轻轻搁在了一旁的小杌子上。
回首红玉便面向床上的香菱。
看到香菱憔悴的样子她就不自觉的有些心酸。
‘香菱;害你受委屈了。”红玉轻轻攥住香菱的手,每一根指头都透着凉意。
“公主严重了;这一切都是香菱心甘情愿的。自从香菱把自己彻底交给太子的那一刻就做好了为了这份情粉身碎骨的准备。只要太子安好,香菱就死即刻赴死也无怨无悔。”说这些时香菱是那般的坚韧与凛然,仿佛是沙场上威武不屈的战士。
她是清场的战士,为了心中所爱可以倾尽所有,哪怕是性命。
香菱对爱的执着,情的真挚要红玉不由自主的动容,泪已经在眼眸里徘徊。
红玉用力把要落的给吞咽了回去,她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便从身上取出了慕容云开要她带来的那一枚玉佩,然后塞到了香菱手里。
香菱垂眸一看手中之物,苍白如纸的脸上立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这是太子的信物。”香菱欢喜道,她一会儿把玉佩握的紧紧的,一会儿把玉佩放在无
血色的唇边轻轻的吻抚,一会儿又把玉佩放在自己心的位置,这虽然是一枚玉佩,然这一刻在香菱这里仿佛这物有了灵性,就是她时刻思念的良人。
香菱的情痴要红玉感动的泪如雨下,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爱另外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可以如此痴狂,难道这便是诗人笔下的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良久,红玉才又开口;“香菱;你也把自己的东西给我一样,我好回去交给太子。”
“是呢,还是公主想的周全。”香菱即刻把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一枚荷包解下来递给了红玉。
这一枚小小的荷包是香菱亲手绣的,上面绣着一朵菱花儿,荷包里还有少许香料。荷包看上去有些旧了,看来已经有一些年岁了。
红玉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放在身上。
“香菱;你在这里好生修养就是,凌霄舅舅会好好照顾你,你以后身子好了也留在这里,这样我和太子都会安心一些。”
对于红玉的这个安排香菱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多谢玉公主对香菱的照顾,只是我不想一直寄人篱下,等伤好了我就想离开第一酒楼。”
“离开你可以去哪儿呢?宁国府你也回不去,你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的。”
香菱叹了口气,面露迷茫之色;“是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真的无处可去。”说着香菱便无助的落下眼泪。
红玉忙用自己的斯帕一边给香菱擦泪一边安慰;“香菱;玉儿知道你是一个有骨气的丫头,可为了你爱的人和你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得不把骨气收一收。听我一句,好好留在这里,只要太子情蛊解除,他和萧丽华完婚,我就设法要你回到太子身边。”
香菱思量了很久后她只得乖乖听从红玉的安排,暂时安顿在第一酒楼,依靠关凌霄。
安抚好了香菱以
后红玉便准备离开,出了屋门就碰到了关凌霄。
“凌霄舅舅;香菱多亏了你照顾,玉儿先谢谢您了。”红玉由衷的朝关凌霄一拱手表示感激。
关凌霄忙说;“玉儿你和我还客气,就算香菱不是你安排的,得知了她的身世以后我也会伸手相助。我关凌霄向来敬慕痴情之人。”
红玉莞尔一笑;“敬慕痴情人,自己先是一个情痴,看来舅舅也是一个情痴了。”
关凌霄淡淡一笑,;“我情痴谈不上,玉儿;你既然来了就喝几杯在走吧。”
关凌霄并不想提及自己的个人情感,因而才极力想转开话锋。
“恭敬不如从命,玉儿对舅舅这里的酒菜真是留恋的很呢,宫里御厨的手艺也没有要我留恋过。”
红玉觉得和关凌霄在一块儿也十分快意,加上她对第一酒楼的吃喝都恨满意,故而对于凌霄的诚意挽留她丝毫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关凌霄头前带路引着红玉朝前面的第一酒楼去,就在俩人要走出过道时却和对面一个年轻姑娘不期而遇。
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身材高挑,鸭蛋脸面,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袄裙,梳着简单的发髻,无论模样还是举止都透着一股贵气,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
“依依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关凌霄忙不迭的和对面的姑娘打招呼。
那个叫依依的朝关凌霄嫣然一笑;“我去酒楼找你,可听说你在后宅,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听上去俩人仿佛十分数落。
“凌霄舅舅她是?”
关凌霄忙道;“她叫西门依依,是逍遥楼老板娘西门金花的闺女。”
“依依姑娘;这位是安泰公主,还不见礼。”
西门依依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红玉一眼,然后以一种不屑的态度朝红玉施了一个礼;“小女子西门依依见过安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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